梦萦的人，我以为我一辈也不可能碰的人。

    这个梦太不真实，来得太雷霆万钧，从天而降，让我不敢相信，大脑在一片的空白中，久久都无法回神。我看着排睡梦中的脸，一秒钟都不敢合，仿佛一闭他就会消失。我轻轻抚摸怀抱里他的，怕醒了他，又停不手，因为只有反复确认手这真实的，才能让我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不是梦，不是我梦过无数次却在醒来后陷无限空虚的梦。

    当梦里无数次的景突然变成现实，人的反应并不是欣喜若狂，而是恍惚，还有的恐惧。我在黑夜中恐惧黎明的到来，怕天一亮，梦就醒了，一切都不是那么回事了。光破碎了梦幻的泡沫，我手中抓住的，被亮起的光线一照，会像蒸发的汽，从指间无地消失。

    起床号响了，天光大亮，连里又是打仗似地、洗漱、整理着装，哨音在响，脚步声有条不紊，和平常一样的一个早上，只有我，忐忑地迎接这个早晨。

    在班里的行军床上，直到天光亮起，我脑里盘旋的只有一个念。

    他是真的接受了我，还只是因为酒后的冲动？

    我不知，我真的不知。

    昨夜那是不是只是酒后的本能反应，为男人我了解这反应。不对方是谁，那望上的发是意识抗拒不了的。在军营里憋得太狠了，释放，是每个力旺盛的军人的渴望！这释放代表不了什么，只代表那一刻的发。

    我想起他也说过，他在队里看到过这形，互相藉和发生理需要。男人之间的排遣，在队这严重缺乏解决途径的地方不是没有。他一直都不能接受我，可是这一夜，为什么？因为那句我不喜他的刺激，他受不了我碰别人，还是酒刺激了他憋得难受的力。他的火，他的激，冲刷净了我思考的能力。我没法再依靠理智去判断和分析，我所有的理智，所有的思想，都他妈没有了！我只想知，杨东辉你到底是喝多了还是来真的，你说你在仓库满脑都是我，是不是真的！……

    这个无比混的早晨，就在我心的忐忑，不安，焦躁，混杂着激动甜的回味，和毫不确定的七上八中，到来了。

    第51章 离别

    洗漱时，刚挨在我边上，边捣鼓牙刷边齿不清地问我：“昨天跟副教导员到哪儿喝酒去了，半夜都不回来，喝了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