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了，招呼着动筷，副导演是第一个站起来敬酒的，讲了这些天工作停滞，希望明天开始能追上度云云，大家都知他是个工作狂，笑着说是，但终归气氛还是沉默了，其他人科打诨半晌，也没把气氛起来。

    盛兆良沉默许久，终于把筷放了，晃了晃杯，坐他旁边的人看杯空了，连忙给他斟满，盛兆良冲那人一颔首，而后站起来，举着酒杯：“我就不多说什么了，谢谢大家为了这电影，不辞辛劳，个个都是离家千里，跑到这里来吃满嘴风沙，剧组了问题，也没一个人要走，我先为敬。”

    田镜看着他结动，把酒一了，放杯脸就红了，有担心地看着他。

    “大家都知，这片的最大投资人撤了资，制片人也走了，我是刚刚从拘留所里来的，剧组之后要面对的问题，不仅仅是要重新委任制片人，补上之前的一些工作漏，还有可能面对资金短缺的况，网上的负面评论相信你们也都看过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能解决。最重要的是，这片，在拍摄完毕以后，很可能没有办法及时上映，之前打算说，送到明年的伯明奖，如果得不到上映审批，自然也不可能得到送选审批，这状况是必然会现但我不一定有能力扭转的。”

    盛兆良又给自己倒了杯酒，毫不糊地了第二杯，才接着说：“这件事我没有跟副导演商量，没有跟制片主任商量，没有跟剧组里的任何一个人商量，所以大家要怪，就怪我一个人，这是我的决定，我对这电影的决定。”

    他顿了顿，神不着痕迹地飘向了田镜：“任何人，都可以选择离开剧组，不算违约，酬劳折算成日薪结清，日后如果这电影有望公映，所有人的名字一个都不会少，我不晓得这片要耗时多久，那么多人的时间，我拖不起，只能此策。愿意留来的，我也不能保证可以给满意的补偿，如果这片有盈利的那一天，我分文不取，全用来酬谢诸位。”

    席间的众人怔忪片刻，也不好当着他的面接耳，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

    副导演站起来，拍了拍盛兆良的肩膀：“明天，明天开个会吧，大家今晚都想想。”

    “不用开会了。”盛兆良说，“况诸位应该都知，不少报纸都写得很清楚，请明天一早就给我答复，每个人修改过的合同等林锐会发给大家，同意签署后，即刻生效。”

    田镜对着盛兆良空若无的睛，觉得自己一冷了来。

    这顿饭终归还是不而散了，最后空的桌前只剩三个人。

    盛兆良，田镜，郁溯。

    郁溯不是这个剧组的，整顿饭不发一言，东西没吃酒没喝，这时候大约是想说什么，但盛兆良一都没给他，他大抵觉得无趣，饿着肚走了。

    田镜肚也饿，他听了盛兆良在席上的话，不敢吃东西了，因为有可能会走开去吐，他现在不敢走开。

    因为盛兆良一直在看他，他知那个人有话要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