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

    两个人互相咳半天，才正题，田镜把拍完后自己剪过的分都发给了任曜驹，说明了自己的瓶颈，任曜驹说晚上就能给他反馈，但只过了两个小时，田镜还在片场纠结一布景，差儿要跟术吵起来的时候，任曜驹的电话来了。

    “你还记得有一次我布置了一份作业，题目是《树》吗？”

    “田镜，你到底想拍什么？你从剧本里看到的是什么？你的睛发现了这个故事，不仅如此，你还要将你看到的东西展示给观众，在这个过程里你一丁儿东西都别藏着，你看到了什么就展示什么，不要怕。”任曜驹缓了气，接着说，“盛兆良拍电影的方式跟你不同，他侧重自我创造，从一粒开始，到发芽结果落地再生，他关心的东西是这电影整个生的过程是不是掌握在他的手里，他甚至不需要看，就知要展示什么，所以他的表达方式都是在为他的创造服务，是一只有他自己适用的务实的方法，而你不一样，你必须要看，你必须要发现，要认识，你的优不是创造，而是捡漏！这么说你可能会觉得我在贬低你，并不是，无数个人里，只有梵看到了动的星空，并且画了它。而田镜，无数个人里，也许只有你发现了电影还有另外一讲法，用你的睛，我要再调一遍，用你的睛。”

    他第一个想到的人是任曜驹，他跟任曜驹偶有联系，碍于白皑的关系，不敢联系太多，任曜驹不使用社平台，也看不他最近在什么，很多状态都是从白皑那里知的，似乎一直风餐宿地在拍一纪录片。

    “有很多学生

工钱的时候，田镜又突然卡壳了。

    田镜在微信上跟白皑打了声招呼，才敢给任曜驹拨过去电话，很久才接通。

    电话那边听到白皑话：“别那么凶啦，你会吓着田镜的。”

    “盛兆良来找过我，看到他那么狼狈，双空空地问我，任老师，田镜会不会恨死我了。我其实庆幸的，因为我以为你终于摆脱他的影了。”任曜驹一气，好像在克制怒意，“结果还是这样，除了片放开了些，其他的，比你当年那些缩手缩脚的作业好不了多少！”

    任曜驹的吻回到了大学时代的严厉，田镜缩着脖，霎时间什么也不敢辩驳。

    田镜立时尴尬了：“呃，小白跟你在一块吗？”

    “……”田镜沉默着，他其实一直有隐隐约约的冲动，他不知这是不是任曜驹中的，他能“看到”的东西。

    田镜站在大太底，脸被烤的发，这话却像一桶冰对着他兜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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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定好的分镜被他改得面目全非，人人都觉得OK的一场戏，田镜觉得不OK，用三方式拍了Ｎ条，但一条都没定来，为了不耽误集的时间，只能顺着往拍，但他就好像变了一个人，整天坐在监视前沉着脸，只会喊ａ和ｃｕｔ，谁都看得来他别扭，拍不去，因为之前的那场戏没理好。

    田镜知他这么去不行，整个剧组也不可能坐等他调整好状态，他一个人解决不了，只能求助。

    而任曜驹好像比他更尴尬，低低“嗯”了一声。

    “田镜，你以后要找我就直接找我，不用跟小白说。”任曜驹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任老师……”

    “你真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