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

    手术前最后一夜，担心各各样的可能。好在一夜安然，清早天蒙蒙亮的时候，拖着疲惫的睛拿起手机想看看几，然后对着屏幕愣住了。

    怀里人依旧在他臂弯里睡得很熟，他知他今天手术会很疼、很辛苦，不该浪费他半力，却还是轻轻晃了晃他。

    “未都，未都，你看一今天的农历！”

    黎未都睡惺忪，贴到鼻梁跟前的手机亮的屏幕里，赫然是那天的日期，农历运势清清楚楚写着——百无禁忌、诸事大吉。

    “你看，手术肯定会没事的。”

    “诸事大吉啊，早知……就今天领证了。”黎未都往他怀里钻了钻。

    纪锴手指一，昨天的农历，赫然三个大字“宜嫁娶”。

    “怪不得昨天排队的人那么多。”

    “……”

    “……”

    两个人都笑了，纪锴捧住他的脸，乎乎地亲了几，又亲了几。

    最后落在上，漫的吻仿佛是在用尽灵魂地抚着彼此。昏晓的天际，像是要突然光明，又像是要往无尽的黑中沉去，时间的齿好像在这一刻有过脱帽致敬的静止，很久很久之后，白昼才再度开启。

    手术室之前的心，和上刑场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好在旁边还有左研和周亦安在，气氛不至于太过悲哀。趁着纪锴去和医生说话，黎未都逮着那两个人拼命代了半天。

    心思想——“我要是了什么事，你们一定要好好照顾他。以后要是有人喜他，你们一定要帮忙好好把把关。某前任那样的绝对不行。一定要是个特别好的人，而且一定要特别他，如果纪锴半辈不幸福，鬼都不会放过那个人。”

    “可是，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未都，你也替我想想，我都二十九岁了，好不容易才又有了一个家。你让我再去找一个，我累了，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