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了魂魄般静止在你怀里。任由你抱着，圆搓扁，毫不反抗。连呼都轻轻的，生怕吵醒什么睡着的东西一样。

    良久，你听到他梦呓般的哀求：“别惊动他……我什么都可以。”

    他讨好地环住你的后背，用脸颊蹭你的颈窝，像一只待宰的羊羔昂着脑袋拱人手心。

    你当然不会因此心，应该说，你更加恼火了——你光知他任人予取予求，却从不知这取和求里括了和。

    你着肩膀将他扳到面前：“是不是换了谁你都来者不拒？

    “在前线的时候，在监狱的时候……没少给人过火吧？”

    他缓缓低，没有反驳。

    他、竟、然、没、有、反、驳！

    你骂了句脏话，一把将人推开，伸手去摘墙上的洒。

    五脏六腑间有一沸腾的绪在激，于是你没能听见他倒的磕碰声——又或许是装作没听见。你想让他吃苦，你要报复他。

    再低时，他已双目闭地歪倒在了浴缸里，一条搭在外，看起来无辜又放。

    你拍了拍他的脸，拨开发检查伤：脑后了一个大包，没有见血。看来没什么大碍。你将那的发盘在手上，扭拽着使他仰起脸来，另一只手举了洒。

    呲——！

    迅猛的冷冰冰地洒在他脸上，将的红冲刷净，苍白病态的本。珠在他的尖上汇成一，淅沥沥地淌。受到寒冷的刺激，而鼓胀，上的齿印更是鲜艳得要渗血来。

    你夹住一侧的粒用力拧转，他嘶了一声，不自觉地将脯往前送。

    “醒了？”

    没有应。你又去掐另一边，指甲陷里碾磨端的小孔。

    濡的睫颤动着缓缓上抬，他终于睁开了。灰白的、空的，在里一瞬不瞬地睁着，仿佛两颗顽固的玻璃弹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