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认真地翻看我的屉时不由一记掌给她拍了过去：“至于么我的姑，你哥到你家里去还要看我的？”

    乔宝霁拿着我的振振有词：“就算他不故意看，我挂一条在浴室里让他不小心瞄见，知你经常在我那边过夜也是好的。”继而拖过随携带的大包，“喏，这是我的衣服和护肤品，得空你在你屋里选个明显的地方摆上。”

    我青着脸接过她递过来的一堆香艳布料，皱眉说你把这玩意儿放我家里叫我以后怎么好意思带人回来睡。

    要死呀，都这个节骨儿上了你还惦记着带人回来睡！小宝叉腰指责我：“你看我都叫乐搬我们家了！这牺牲不比你小吧！叫你禁个怎么就比登天还难呢，以后结婚了我们还得住一块儿的呀，这婚你是想结还是不想结了？”

    行行行，一说到这个我就怂了，好言好语诓了她几句。小宝也是个没心没肺的主，说几句好话就乐了，我在她的指示把她的那堆瓶瓶罐罐拿浴室分类分方位摆好，这才把这位姑从我家打发走。

    完事儿后我百无聊奈地蹲在台上烟，寻思着家里还有什么蛛丝迹没有消灭。这时候我妈打了个电话过来，嘘寒问的，最后问到了我跟小宝的婚礼什么时候办，我说快了，国庆吧。我妈说那你现在还不准备！你们这些孩呀真的是没个计划，这没几个月了，婚纱酒席什么都没订；还有，酒席你们得摆两场吧，南益一场凫州一场，这又是一摊事儿！……啊不过凫州这边你不用担心那么多，好歹家里能帮着办，不过你们南益那边……哎呀对了，我们家彩礼都还没给呢，乔家是不是因为这个不兴呀？

    我说妈你别瞎想，小宝嫁又不是乔家卖女儿，人不缺这个钱；小宝也兴着呢，你没看见刚才她在我这儿眉飞舞的那个样儿。

    哎哟那就好，我就怕怠慢了人家姑娘。我妈在电话那边絮絮叨叨地，也不知跟我闲扯了多久，突然就颤颤巍巍叹了一句，说大路，你结婚我兴，我是真兴。

    我笑着说妈我知你兴，我这不也兴么。

    我妈呵呵呵笑了一，说你那时候不是犯浑么，把我跟你爸给急的。

    我了一：嗐，多少年前的陈年往事，你这时候拿来说。

    我最后一次见到钱书是在乔谦山回国的前两年。那会儿钱书穿着厚厚的风衣站在安检门前面，表安详又木讷。我冷冰冰地盯着他说你他妈有脸走就别再回来，他看着我说你是不是特恨我，我说我不稀得恨你，他说那你还来送我。

    我脖一梗：“我助人为乐。”

    钱书低低垂睫：“我要是懂事儿，就不该让你来送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