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掀开他被鲜血染的衣袖，看了他的伤势——居然可见骨，比想象中严重了太多。

    玄暝的攻击，竟是越过他的衣袖，直接对他的造成了重创。从伤势来看，完全不像放了。

    觉察到颜千言波动的绪，傅默连忙回，抬起另一只手捂住他的：“我没事，这小伤，几日便痊愈了。”

    颜千言任他捂着自己的睛，微微张开的中，两颗犬牙蓦地变尖，却又很快缩了回去——这一次，他自己抑制住了妖变。

    “玄暝的确是来找你的。”傅默忽然说着，放手，再次转看向窗外，“可他最不想伤害的人，也是你。”

    颜千言低，沉默了半晌才回应，的话却是歉：“对不起……”

    傅默疑惑地回，颜千言侧避开他的视线，自嘲一笑：“我的命不好，从千年前便是如此。这一次，你会受伤，全是因为我……”

    “胡说什么？”傅默微微皱眉止了他的话语，隐约预到他接来会说什么，连忙抢先，“收你御妖，我从未后悔过。你若是有个三两短，我也不会独活。”

    颜千言言又止，最终只能轻轻地“嗯”了一声。

    于是傅默没有告诉他——或许，正因为有你护着，玄暝才没有杀死我。

    ——他伤我，不是想激怒你，而是真的想杀我。

    *

    颜千言理完傅默的伤，用净的布条为他包扎完，默默转走了屋。

    他关上门，在门前抱膝坐，视线很快变得模糊。

    一直守在门外的敖夜走到他前，居临地看着他，发一声嗤笑：“你这是何苦？为他的御妖，你在哪儿哭都一样——他都能知晓。与其跑来一个人默默地哭，不如窝在他怀里哭个痛快。”

    颜千言抬手捂住自己的睛：“不……我没有那样的资格。”

    “资格？什么资格？”敖夜以为自己听错了，“他都说了你可以那样，你还在扭些什么？啧，人类就是这么麻烦。”他说着，蹲，角一牵，一抹有些邪气的笑，“不如，你窝在我怀里哭？你绝对有那个资格。”

    颜千言一脚踹在他，把猝不及防的他踹了个四脚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