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行初拥的时候只有十六岁，材纤细，个不，把低来正好埋在顾颐肩窝里：“我还以为，你早就忘

    ☆、终究与人不同

    他虽然这么说，但声音里带着细小的鼻音，好像泪上就要忍不住了。

范围能够延伸到他周围，那么上帝之血的碎片一定也能。所以路易之所以没有追上来，其实是因为他在安德烈边，这枚项坠一并连他的血脉都遮掩了，路易本找不到他，又去哪里追踪呢？

    车里有片刻的寂静无声, 过了一会儿, 安德烈才小心翼翼地问：“顾，你是不是生气了？”

    “安德烈……”顾颐叹了气，终于还是伸手抱了抱他，“抱歉，我的确是——那时候我很希望你能重新回到正常的生活中去，所以……我一直以为这些年你会娶妻生，我曾经想像过你孙满堂……在展览会看见上帝之血的时候，我非常惊讶，所以才会问你。并不是我不想再见到你，我只是——没有想过我们真的还会有再见面的机会……”

    当初在西伯利亚的时候, 安德烈当然不会说中文，而顾颐又不愿意再使用弗朗西斯那个名字，所以安德烈他叫“顾”。他也知那只是顾颐的姓氏，这样的称呼是尊敬, 也带着一生疏。

    “还有。你把上帝之血送给了我，那你一定还是血族的份。如果我到打听，会不会反而害你漏份，引起那些猎人的注意呢？”安德烈说到这里，声音已经微微有哽咽，“战争刚结束的时候，生活特别艰难，但我一直在想，我要持来，我要挣很多很多的钱，有一天我要去中国找你……可是，你一都不在乎我……”

    “而且，到时候我要怎么找你呢？”安德烈里又浮上光，“我不知你的家在哪里，不知你现在在什么，我只知你的名字而已。可是中国有这么多人，叫这个名字的也会有很多，我难能一个个去打听吗？”

    安德烈低，过了一会儿才说：“我知。你把上帝之血送给我，就是让我重新一个人类的。现在我没有这么，所以你问问我，这也是应该的……”

    但是现在, 他连名带姓地叫了顾颐, 语气里带着伤心，让顾颐的心也不由得了一：“怎么会……”

    顾颐抬抬手，想摸摸他的发，可又颓然地放了：“抱歉，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哦——”顾颐这才收敛思绪, 想了想，“我以为你早就把它用了。当初送给你, 就是让你恢复成为人类的, 为什么你没有用呢？”

    “因为我重新切磨了上帝之血……”安德烈喃喃地说, “你是不是生气了？”

    “你一定是不想见到我。”安德烈抬起，一脸的倔，“要不然，你不会问我为什么不用掉上帝之血。如果我用了，我变成了普通人, 那我今天还能见到你吗？”

    顾颐哑然。的确。二战结束已经六十多年，如果安德烈在战争结束之后就恢复为人，那么现在即使他有再多的财富，也已经是个垂暮之人，甚至说不定都已经寿终，又怎么有力再来遍开展览会寻找他呢？

    安德烈垂了睛，沉默良久, 他才低声说：“顾颐, 你一都不想再见到我吗？”

    “什么？”顾颐还在思索上帝之血的事儿, 心不在焉地问。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