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生生把后半句咽了回去，“他怎么找到你的？”

    “偶然吧……”顾颐想了想，“这也许就是命。他似乎跟一些人一起搞了个研究所，地址就在这里。然后他派来的人，偶然发现了我。”

    安德烈目光一闪：“研究所？研究什么的？”

    “大概是——把异的血脉混合起来，试图研究新生。”

    “混合血脉？”安德烈张大了嘴，“所以，那条街上——我还以为我看错了！那不是，是真的异的尸？他们成功了？”

    顾颐微微摇：“说不好。那些混合，基本都没有理智，不能算成功。”

    “哦——”安德烈在前划了个十字，“上帝保佑。要是他们成功，那就太可怕了，以后岂不是想制造什么就能制造什么？”

    顾颐被他这个手势逗笑了。血族可不信奉上帝，安德烈这是还保留着初拥之前的信仰。

    “是啊，如果成功，就太可怕了。”但是，小安其实已经算是成功的试验品了，如果照着这条路走去，路易迟早会达到目标的。

    现在，厂区怎么样了？顾颐伸手去摸手机，发现没电了。

    “要充电吗？或者把卡换到我的手机里？”安德烈善解人意地问。

    顾颐刚想伸手去接他的手机，目光落到自己手背那一丝已经涸的血渍上，又停了。即使现在跟唐骥联系上，他要说什么？就算是把一切都说明白了，那又怎么样呢？他早就想在捣毁研究所之后离开，那现在也算是离开的机会了吧？只是，张衡和他的上线始终是颗□□，如果唐骥一无所知，实在是太危险了……

    “不方便打电话吗？”安德烈观察着他的表，“那——需要我什么吗？”

    他这么一说，顾颐突然想到一件事：“你展览会的安保——是怎么找的？”

    “啊？”安德烈一脸茫然，“在帝都的时候有人介绍的，说他们私人安保，碑很好……”

    顾颐扶额：“你知他们是猎人吗？”

    “啊！”安德烈又张大了嘴，“他们是猎人？这，这我真不清楚，我只觉得他们手的确很，还打算期跟他们合作……”

    顾颐叹了气，了他柔的发：“幸好你着这个坠，不然就要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