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古泰来却似颇有疑惑，缓言：“林将军？”

    姬岚野听他话里有话，便问：“怎么？”

    古泰来：“秦楚这一战中，司错率南路军攻陷西陵堡，取郢都，史上传两说法，一则说无血开城，民心皆顺，一则说开城后，司错令屠尽全城，但不哪说法中，都未提到有一位林将军驻守西陵堡，并且，据闻秦军攻占此地后，便撤了西陵堡，此后此地再未设过军堡。”

    姬岚野：“如果是前者，姓林的投诚后无血开城，史书中自然不屑列举，要列大概也在《臣传》中。至于撤堡，或者秦王有自己的署？”

    古泰来只问他：“如果真是无血开城，你与周召吉之前在这堡中遇到的鬼兵又是什么？”

    姬岚野也愣了一，他与周召吉之前所见，显是困于此城中的昔日光景，那些鬼兵便是当日亡于此城的鬼魂，只是不知因为什么原因，不懂无法投胎，也失去本来意识，仿佛为人控似的。

    “控……”姬岚野眉皱起来。

    古泰来知他想明白了，说：“如若西陵堡屠城一事是真，自然会有这些鬼灵，当世就算不写，也会为后世史家记录在册，如今既有亡灵，又无一丝记载，秦军占领西陵堡后废堡也是真，这西陵堡当得要冲，理说该是署兵力最好地方，如何便撤除兵力，舍近取远，另筑新城？”

    “莫非此地不得不废？”

    “倘是此地不吉，如何能不废？”

    姬岚野面已是极差：“你是说……”

    “昔日凤鸟若成冤孽，盘踞此城，够不够本事控这些亡灵？”

    姬岚野沉思：“换言之，凤君之死有隐。”

    古泰来沉了脸：“只能这么想。”

    姬岚野已沉不住气了：“那小彩岂不是很危险？”

    古泰来问他：“你上仙力尚余几分？”

    姬岚野吃了一惊，他自到这城中，仙力渐失，初始还能用，到刚才与古泰来斗了一场，察觉几乎十去八九，他以为古泰来没发现，却原来对方早看在里！于是只能老实：“尚余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