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又问狄秋：“那这个鬼你也认识？”

    她的飞镖不瞄何大侠了，瞄着狄秋

    狄秋一看，飞镖盘上那被当成靶，早就被了个千疮百孔的照片是个年轻男人的半照，还是从报纸上剪来的，照片里的人和那不远的鬼一模一样。眉宇间还是能看到些小灰的影。

    那鬼没响，也没动。狄秋和白玉划，白玉没接翎，翻到了那单人床上，挨着洁洁嗅着。狄秋招呼她来，说：“既然知了人在这里，那我们先走了，回我再过来。”

    门开了。

    狄秋看了，白玉说的鬼正站在窗前，是个男人的样，他瞅着他们，两条眉一一低，他得和小灰有像。

    白玉还是不依，她手里仍着一支飞镖，又开始瞄镖盘上的何大侠。何大侠站直了，走到镖盘一边，指着那新闻照片，一挑眉，说：“别误会，也不用可怜我同我，我是想自杀，自己往刀上撞过去的，被人以为是见义勇为，在医院不死不活躺了两天才死的。”他打量狄秋，“你怎么死的啊？”

    白玉不依不饶地回：“谁和你是‘我们’啊？你我走还是留呢，再说了，你有别的地方可去吗？”她利落地了床，扯开了半边窗帘，天已经由蓝转白，这白光扑屋里，扑到床上，洁洁把脸埋了枕里。白玉了声呼哨，跑去个挂在墙上的镖盘前，掰上扎着的三支飞镖，倒退了十来步，抬起胳膊咻地就去一支。飞镖稳稳地扎了贴在镖盘中央的一张照片上，白玉又用单瞄了瞄，准备第二支镖，她漫不经心地问了句：“我怎么觉得你和照片里的人有像啊？”

    狄秋不响了，默默跟着白玉。这屋里还有两间房间，其中一间上了锁，白玉想开锁，被狄秋拦住了，她扫兴地哼了声，转而去推了推另一间的房门。

    狄秋了。洁洁的脸上落着窄窄的浅蓝的光，她平缓地呼着。

    房间地上放着盏小灯，亮着，窗帘是拉起来的，但没拉严实，着。有张桌，桌上有台笔记本电脑，还有些零袋，撕开的泡面桶，打开的饮料罐，有个衣架，挂着的都是男式的外，衣架面有两只球鞋的鞋盒，还有张单人床，贴在墙边，床上躺着个女人，女人搂了一只枕，背靠着墙蜷缩着酣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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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狄秋上前说：“你好你好，我来找这个女孩的，打扰了打扰了，您忙您的。”

    白玉问狄秋：“这是你要找的人？”

    狄秋疼地太。白玉说：“他不是鬼，活死人，他邪门的很，每次和他一起都能大白天撞鬼，我已经习惯了。”

    狄秋过去拉她，没拉着，急切：“我们走吧！！”

    鬼没作声，飘到了镖盘前，矮半个，那位置和度恰好使他同半照上的那个他合二为一了，鬼扮了个塌拉，翻白的死相，与照片上眉大，朝气蓬的模样大相径。照片一行小字映到了他的衣服上去。白玉笑得手抖，第二支飞镖歪去了墙上。她叉腰站着逐字逐句地念那行小字：“市民何大侠见义勇为，被持刀歹徒中伤，送医不治。”她眨睛，惊奇，“你真名就叫何大侠啊？你爸妈给你取这个名字料到你会因为见义勇为死了吗？”

什么？你去门等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