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秋把音响关了：“你别和我装疯卖傻，你知我在说谁。”

    小灰说：“洁洁是蛮白的。”他又了烟，叼着烟说，“你啊知她考考复旦的啊？她没去读，真的是脑有问题，我和你说，帅哥……”小灰皱着眉戳自己的脑袋，“她真的是脑有问题。”

    “神经病，我去找他的同学吗？”

    胖男人清了清嗓，没响。

    小灰说：“对啊，洁洁去上海了。”

    狄秋想说什么，但他还是没说，他站起，往外走。小灰依旧很，和他打招呼，和他说再见。

    两人同时两青烟。

    小灰伸了，语调轻松：“谁知呢，帅哥，你还别说，这个野牌音响质量还蛮好的，从三楼摔来都还能用，人都没这么耐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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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狄秋回再望了望防盗门里那漆黑的楼。他拿手机，打了110，举报毒。

    小灰打了个哈欠，不响。

    狄秋看着他，一时无语。他坐了，也了香烟。

    到了公寓楼外，狄秋吃了烟，咳了起来，他扔掉了手上这支没完的烟，站了歇，嘴里无味，又了一。

    狄秋问他：“你是不是后来去过你哥哥的学校找他的同学？”

    从贵都园来，狄秋找了个公车站歇。他坐在凳上，转来转去，怎么坐都不舒服，后来他拿了录音笔。他录音。他说：“图，事越来越奇怪了。该不会真的都是我的幻觉吧？小灰为什么要说谎呢？他为什么不肯承认呢？人都是这样的吗？会篡改自己的回忆，会眠自己，想要逃避，宁愿逃避……可是，不代表一切都没发生过啊……还是一切真的都没发生过？

    狄秋低：“小白不会回来了。”

    他吃着烟走开了。

    “小白走了。”狄秋说。

    小灰吃香烟，笑了两声，了：“对啊，就是说他啊，他自杀吗，他成绩那么好还要自杀，我还没自杀呢他自杀，反正最后也没自杀成，见义勇为嘛。”

    小灰问他：“帅哥你鼻怎么搞的？”

    狄秋又看小灰，两人一起吞云吐雾，光线晦暗，他看不清他了。

    公寓楼的防盗门忽然打开来了，那个打电脑的胖男人走了来，他看到狄秋，了。狄秋忙起打火机，胖男人自己摸烟盒倒烟，凑到了打火机的火苗上。

    狄秋说：“我知你和小白的事。”

    “次再来玩啊！！”

    他继续：“成绩那么好的人，吗不继续读书呢？一个自杀，两个自杀，啊是读书读太多真的会读坏脑啊？是不是太聪明的人容易想很多，越想越绝望，就去死了，就作死。反正人都要死，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又有什么重要？对吧帅哥？”

    胖男人说：“我去买宵夜。”

    狄秋问：“你见过小白的吧？我表……你还给她订过外卖的……”

    狄秋竖起脚尖，在地上踢了踢：“谢谢你。”

    狄秋说：“你在说你哥哥吗？”

响喇叭，跟着钢琴曲哼歌，本不在调上。他笑着看狄秋。

    小灰的脚撞到了狄秋的脚，狄秋一瞥他，小灰眨眨睛，嬉笑脸：“她是谁？”

    音响又开始播钢琴曲了。

    狄秋问：“你会记得她吗？”

    他还：“她不会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