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秋夹起几粒饭米糁吃，晏宁连连：“蛮好的，变得斯斯文文的，蛮好，以前吃相真的有吓人。”

    “你可能只是记错了。”

    晏宁说：“你不是自己已经搞清楚了吗，你起幻觉。”

    狄秋说：“图不是幻觉……”他顿了顿，盯着晏宁，嗓音一抖，“应该……不是……”他赶说，“中时候我和他骑一辆自行车，他坐在坐垫上，我就坐在车龙上，我面对着他，两个人一辆自行车。”狄秋抖烟灰，开心地比划，“就是这样……可以想象吧？反正骑了没多久我们两个就摔了，像白痴一样，对对，就是像白痴一样，这个是一电影里的景，那个电影名字我不太记得了，好像有个字吧，日本电影吧，我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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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宁把手伸到一只耳朵边上，狄秋恍然大悟：“哦！你偷听我的录音笔！”

    晏宁踢了他一脚，狄秋吐吐，又夹起几粒饭米糁放嘴里，慢条斯理地咀嚼。

    “关于图的事我怎么会记错，完了完了，他真的不存在。”

    一歇，狄秋平平地说：“我已经搞清楚了，我妈是我的幻觉，小丁也是幻觉，都是幻觉，我都明白了，那为什么涂医生还不让我院？”

    晏宁珠一斜，看着他的鞋，说：“你就整天穿这个去晨跑啊？”

    狄秋疑惑了，看着晏宁：“我和你提过图吗？”

    晏宁说：“晚上和我妈一吃了。”

米饭。狄秋打开饭盒，用手扇风，嗅着菜香，不无陶醉。晏宁掰开双一次筷给他，自己了烟。两人坐在地上吃饭，吃香烟。

    狄秋笑了，这一笑就笑得停不来了。晏宁弹烟灰：“好了啊。”

    狄秋看看他：“你不吃？”

    晏宁努努，问他：“早上你在主任办公室吗？偷药啊？偷药去一楼啊。”他压着一边眉，“你啊是参与什么赌博活动了？”

    “你喜吃？和我说啊，都是我送的。”晏宁说，脚尖碰碰狄秋的鞋，“你骗鬼啊？”

    他和晏宁面对面坐着吃烟。

    晏宁哈哈笑，把手机转过来给狄秋看：“电影叫《坏孩的天空》，没有字。”

    狄秋急了气，哭丧着脸躺倒在地，仰天疾呼：“完了！图原来也是我的幻觉！”

    “那图呢？”

    “我是什么样的案例？”

    狄秋：“这么多钱去，还不脱胎换骨，对得起我自己也对不起钱吧？”

    “他很重要吗？”晏宁挪了过来，低看狄秋。狄秋叼着烟，望着夜空，说：“

    狄秋抬起了：“我都多久没见鬼了！”

    晏宁耸肩摊手：“我们要行案例分析的，你带来医院的东西都要分析的。”

    狄秋咳了声。晏宁笑他：“你不能当间谍，我还没严刑拷打呢，你就败了。”

    狄秋低了，举了筷：“我坦白，我去找饼，你们主任那里的黄油饼蛮好吃的。”

    晏宁掏手机，低打字，闲闲问：“你和主任提过院吗？”

    狄秋笑着摆手，泪都笑来了。晏宁了烟递给他，狄秋放筷，接过烟，吃了两，他咳嗽着，嘴里鼻孔里往外烟，他安静来了。

    狄秋不解：“不提就不给啊？怪不得你们又搞图书馆又搞电脑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