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和尼都笑了起来，凯德一脸“毕不了业最好”地耸了耸肩：“来啊，继续猜。我倒想看看你还能猜些什么。”

    “这很难猜吗？FBI训练营有三分之一都是队生。”凯德短促地笑了一声，毫不掩饰脸上的嘲讽，“你对谁这么说都有百分之三十正确的概率，威尔森博士？”

    “他不是分析的，”凯德从自己的笔筒里拿了一支钢笔，用拇指了笔盖上刻着的标记，“这个，对不对？”

霍普金斯大学犯罪心理学在读博士生，即将开始在这里为期半年的实习。今天他来领取临时员工ID，明天就可以正式上岗了。”

    “还要继续吗？其实我并不知FBI生源里有三分之一的队生。主要是你的坐姿，发型，一丝不的书桌……太典型了。”艾瑞克慢条斯

    而这回凯德终于，第一次，认认真真地打量起了艾瑞克。

    ——那是被一把剑贯穿的三角形，三角洲队的标记。

    “所以，据年龄看，你……应该没有参加过伊战。”艾瑞克犹豫片刻，改，“也不一定，我不能确定，”

    “但那是作弊，不算。”

    凯德勉为其难地了。

    “让我猜猜，”艾瑞克眨了眨，似乎是希望打开话题，“你是队生。”

    但是——心理学博士？

    玛丽锐地捕捉到了空气里的一丝不友好，试图改变现状：“呃，这位是凯德·卡斯帕，也是探员。”

    “呃……”艾瑞克顿时有些窘迫，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我，我还不是博士呢。万一毕不了业怎么办？”

    于是凯德只是草草地向艾瑞克了，就兴趣缺缺地转回去看自己手中的文件了。

    凯德特意加重了“博士”的读音。

    凯德看了艾瑞克一，他有着健而匀称的型，显然运动，倒是和凯德印象中大分架着睛、瘦成一颗豆芽菜的博士生不同。

    活像一个在玩有奖竞答的小孩。

    读什么博士不好非要读个心理学的。凯德顿时对新人好全无，把他和那群经常追着他飞狗的心理治疗师们归了同一个类别，额贴上“讨人嫌”的标签，唯恐避之不及。

    艾瑞克狡黠地，中闪过一丝小得意。

    “你退伍没有多久。那儿，”艾瑞克指了指尼的办公桌，上面叠了各不同颜的文件夹，每个文件夹上都有一个案的编号，而凯德的书桌上只放了一个，“你负责的案件并不多，所以应该是个新手，我猜退伍不超过两年。”

    “尼·迪哥，级探员，你导师和我提过你。”尼也和艾瑞克握了握手，然后十分鄙夷地瞥了一痴中的玛丽。棕发姑娘脸上保持着温柔的微笑，脚偷偷地踩了尼一脚，十分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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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天哪，看看这个，我们的小心理学家。”玛丽了一个惊喜的笑容，“太厉害了，这你都能分析来？”

    在此之前，办公室里从来没有人注意过那支钢笔上的小标记，就连凯德也忍不住夸了一句：“神不错。”

    “但是我可以排除你是海军的可能，你没有海风来的肤……”艾瑞克想了想，忽然绽开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尖尖的两侧各自漾开一个小梨涡，“啊，我知了。你是Delta！”【注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