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

    “你无所谓？因为可以别人的外室么？”他白着脸苦笑，“这是对我的报复？”

    她摇摇，“我不想报复任何人，我只想安安稳稳过正常人的生活。”

    他很想质问她，她之所以这么果决，是不是因为白寅初在背后撑腰？他了好几次准备，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不敢，怕了逆鳞，她破罐破摔。她不够他，至少得不及他多。他可以被她打倒再爬起来，她不行。她会跑，会躲避，会永远让他失去她。他已经不知怎么办才好了，没有找到她，他觉得只要有落，就一定有办法把她带回去。现在她就在他面前，他依然束手无策，这绝望更胜未见时。

    她绕过他去了隔，隔着一堵墙说：“我过会儿要门，就不虚留你了。空军署最近有很多事要理吧？你忙你的，别在我这里耽搁时间。”

    他双手捧住脸，五脏六腑无一不疼。顽地昂起，即便泪要来，也可以让它心里去。他勉力打扫了咙，“那我晚上再过来。”

    南钦站在斗前，两定定看着杯里漂浮的茶叶。他的话叫她心里颤抖，不是害怕，是难过。她默默地哭，泪打在桌面上，他听不见。她已经无路可走了，再回，他过不了多久又会故态复萌。还有寘台的人，闹得这么大，她还能奢望他们么？回不去了，她握住拳，“你不要再来了，如果不是谈离婚，就不要再来。”

    他木雕一样僵立着，很久没有说话。然后她听见他的脚步声，一步一步迈向门，走过短短的一截穿堂，扬而去。

    他走了，她绷了半天的弦松懈来，只觉得痛苦难当。每一片骨骼都像被碾碎了一样，重组不起来了。顺势坐在地上，她捂着脸泣不成声。她的难他也不能理解，始终不能一起走去，两个人的格不合是最大的问题。她也想和他久久，他一定不知她曾经有多仰慕他……她把脸靠在臂弯，泪没完没了，很快染了衣袖。他应该不会再来了，以后有无尽的孤独等着她品尝。所以要尽快找到工作，不什么，哪怕是给人看店，分了心，不再盯着她倒霉的婚姻，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

    她打起神，拿只铁提桶到外面接。刚才随搭讪的女人们看见她却噤住了，嗫嚅一，换了吐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