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肯留。”

    她想他，大家都知。雅言替她了汗，“你一直挂在心上才会梦的，事已经是这样，再难过也无济于事。死者已矣，活着的人不能折磨自己。何况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不在乎自己，还能不在乎孩么？”

    刚才的梦那么清晰，简直像真的一样。良宴不喜她慢待孩，他说要回来看孩，说不定等她临盆他真的就回来了。就算她分不清梦和现实吧，有指望，她才能持到把孩生来。

    她开始吃东西，就算吞咽困难，也会直着嗓去。脂肪比较厚实，打起来很慢，她也有耐心，躺在床上直愣愣盯着那滴几个小时。

    雅言端着果上来，喂她吃了两块，试探：“二嫂，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南钦还是迟迟的，“我盼着快把孩生来，不知那个时候你二哥会不会回来。”

    雅言窒了，“孩生来后，如果二哥不回来呢？你会不会改嫁？”

    改嫁……这世上没有第二个良宴，再也不会有人能让她这样刻骨铭心了。她阖上，如果他不回来，她也不知能不能活去，谈什么改嫁！

    雅言看她脸不好忙解释，“我也知现在提这个不合适，可是咱们姑嫂关系一直很好，我也是替你考虑。寘台毕竟不是寻常地方，你回去，冯家自然会对你好。可是人的想法是会变的，几年后你还能像一样吗？万一遇见了对的人，你再想踏寘台只怕不可能了。这事我和阿商量过，她也是这个意思。究竟回不回去，你自己要想好。”

    她们是怕她会寂寞，她激地拉拉雅言的手，“谢谢你，能这样替我打算。至于改嫁的事，我不来。如果良宴真的死了，我替他守贞，一辈不会再找别人。”

    雅言怜悯地看她，“难为你，说实话我曾经以为你和白寅初会有结果。”

    南钦苦笑：“他是我夫，我从来只良宴一个人啊！虽然他以前那么蛮不讲理，我还是他。”

    寅初后来来看过她，她不过打个招呼就上楼去了。倒是听雅言说他和南葭聊了很久，她想这样很好，她已经决定回冯家了，不为别的，只为能回到陏园。那里有他们的婚房，他们在那里吵吵闹闹过了新婚的一年。过两天自己走了，南葭一个人在这里怎么办？到现在她才知，一个女人离开了丈夫活得有多艰难。倘或他们重新开始，南葭才算有了归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