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唯一的人造星球，育了一个世纪端人才的联最学府，和人类给自己造的神明，超级人工智能“茧”，在这寂静无声的宇宙中谢幕，一同退了历时舞台。

    第九十八章 兔耳王冠

    景象在前扭曲时，艾德里安才真正确认，炸毁人工智能的服务心，星球也会停止运转，这居然不全然是计，也是一句真话。

    超级人工智能“茧”给世界留的最后的声音是一句反问：人心不可演算吗？

    它料定这个事实会使人类产生分歧，会有人类，尤其是总统，愿意为了艾德里安的生命取消炸毁的计划。但这一局它仍旧赌输了，输在低估了一个殉者的无畏决心上。

    生命的最后一瞬，运行两个多世纪的人工智能大约得到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前一片白茫茫的光亮。

    艾德里安在意识里挣扎了一会儿才睁开，认这是一间病房。

    他的知觉在恢复，他意识到自己上连着不少仪，刚尝试着想要坐起，边的检测仪发提示音，病房的门向一边开，一个医生和一个护士冲了来。

    “亚特先生！”护士看到他醒了，惊喜地低呼。

    医生快步走近他的病床：“您先不要动，现在觉得怎么样？”

    “我睡了多久？”艾德里安问，刚刚从昏睡中苏醒，他的声音异常沙哑，“总统呢？”

    “总统？”

    护士和医生面面相觑，好像他说了什么难以理解的词——他们的面容都很模糊，五官都看不清楚，但艾德里安不知为什么，就是看了他们的神。

    他疑惑又迫切地重复：“总统……钟晏呢？”

    “啊，您说的是那位……”护士这才恍然大悟，“他已经不是总统了。”

    医生说：“亚特先生，自从把您从废弃的人造星球里救来，已经过去十年了——您不要激动，听我慢慢说——联已经不复存在了，您刚刚提到的那位，是我们现在的皇帝陛。”

    艾德里安愣怔地看着这两人，半晌才说：“你们在逗我？费恩派你们来的吗？”

    “我知这一时难以接受……”医生一边安抚他，一边对护士说，“快派人去告知陛这个好消息。”

    护士应，天喜地地去了。

    艾德里安没有听医生的劝阻，自己坐了起来。“医生，我不是学医的，你不要骗我，躺了十年就是不死，怎么也该肌萎缩什么的吧。”他说着了床，稳稳当当地在地上走了两步，“我觉得好像和执行任务前没什么区别。”

    “这是因为医疗技术步了。”医生解释。

    艾德里安：“啊，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