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最好摊牌契机。林启蔚这样想着，拿起陈翰手机，手指轻轻画过桌面，看着自己的照片：「这张拍的不好，你要不要重拍一张？」

    「啊？」陈翰以为自己听错了。

    「偷拍的是吧？偷拍怎么会好看？大大方方拍一张，要能显我的帅气。」

    此刻陈翰心慌意，脑中一片空白，本无法分辨林启蔚是认真的抑或在说反话。这让他更加害怕。他额在冒汗，双手在发抖，燥：「你能不能、不要生我的气？」陈翰像错事的小孩低声气哀求着。林启蔚看着，不由到心疼，没想到自己竟然把喜的人到这地步。

    林启蔚放手机，起走到陈翰面前，右手托着他的：「我没生气。你在怕什么？」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陈翰更加傻，脸上表混合着讶异、怀疑和不安，同时还有那么一惊喜，复杂神衬得原本清秀的脸庞益显可，轻轻唤了一声：「学？」

    林启蔚仔细端详前这个犹如受伤小鹿的男，越看越可，越看越心疼。林启蔚松开他的，左手绕到他后，将他的揽自己怀中，右手轻抚他柔顺的发。陈翰脸颊贴在学温，受到学的手温柔过每一细发，既真实却又带着虚幻。陈翰心中升起一不安的幸福，全轻飘飘彷佛失去重力。不安是因为不确定，不明白林启蔚真正企图。林启蔚搂着小鹿，在他耳边轻声说：「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很像小孩？一个可的小孩。」

    书桌上闹钟随着秒针移动滴答滴答轻响，节奏规律而分明。陈翰心加速，远远超过秒针节拍。尽不安，他却贪婪享受着这不踏实的幸福，希望一辈依偎在林启蔚怀抱里。

    林启蔚终于松开陈翰，拉着他坐在床沿：「我有件要事跟你说，你仔细听着。」陈翰顺从着：「嗯！」心中七上八猜想着学到底要对他说什么。

    「其实我一直都很喜你，但我不确定是什么样的喜。尤其我们中间还卡着李晓岚，所以我一直没往这方面想。直到今天我和李晓岚确定分手，我觉得很闷。那觉其实不是伤心，就是闷，很像输了某一场单循环球赛。后来你带我回家，把我安顿在你床上。整个过程我觉得很舒服，一都不会别扭。我这才发现我之所以不伤心，那是因为我真正的人不是李晓岚，而是你。」

    一瞬间陈翰到目眩，不确定自己听见什么。他微微张嘴却无法说话，但觉耳边持续传来林启蔚浑厚的声音：「现在我把话挑明了说，你愿不愿意跟我往？」

    愿意！我愿意！我当然愿意！陈翰心中回答了二三十遍，中却连一个字也吐不来，只能傻傻看着林启蔚。他怀疑自己在梦，刚才听到的只是幻觉。林启蔚不得不给他一鼓励：「傻瓜！说话呀！愿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