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陳翰回來，手中還拎個塑膠袋，見林啟蔚坐在書桌前，順問了聲：「洗好了？」林啟蔚一點頭：「嗯！」陳翰揚揚手中塑膠袋：「我看你晚上沒吃什麼，怕你肚餓，剛才到便利商店買點吃的。」

    夜十一點多，在古代就算是三更天。屋外巷沒有車輛，沒有行人，一片寂靜。屋裡兩人沉默不語，空氣彷彿漸漸凝結成冰。這個想著該如何開比較恰當，那個揣測著對方究竟要問什麼如此難以啟齒。林啟蔚整理一心，將手中那袋放在書桌上，終於再次開：「我想問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我問你，你、你是不是......」林啟蔚話到頭卡住說不，這話題實在太。這樣一來陳翰更加不安，有一種不祥預：「學長？」

    陳翰隱隱約約猜到這只是起個話頭，不是真正問句。一面思索後面可能隨之而來的問題，一面用

    「你能不能老老實實回答我？」

    在兴奋与不安双重冲击，陈翰泪无法控制夺眶而。林启蔚察觉到有什么的东西，这才发现陈翰在落泪。林启蔚轻轻抹去陈翰脸上泪：「傻瓜！你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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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事？」

    林啟蔚這才明白剛才洗澡時，學弟去幫他買，不是亂跑。陳翰把塑膠袋遞給林啟蔚：「哪！」林啟蔚接過來一看，裡面有一塊麵包、兩個茶葉、一盒鮮，想了想，又抬頭看著陳翰。陳翰被看的有點莫名其妙：「不喜歡吃？」

    林啟蔚如此慎重其事，讓陳翰有點不安，乾乾一笑：「什麼事這麼慎重？」

    夜已沉，林启蔚却毫无睡意，静静搂着陈翰。看着他躲在自己怀里，有奇妙觉。过了半晌，陈翰发轻微而均匀的呼声，似乎是睡着了。林启蔚不禁哑然失笑，这可的学弟果然还是个小孩。

    林启蔚看陈翰在逞。「对不起！我应该早察觉自己的心意，不应该让你等这么久。对不起！你放心，以后我会一心一意着你。就算这是梦，我也会把你的梦境变成现实。」

    林啟蔚認真回想今晚發生的事。雖然喝醉了，但沒有醉到不省人事，心中其實有兩分清醒。他模模糊糊記得陳翰怎麼把他從快炒店拉來，也記得自己怎麼跟著陳翰坐計程車回家，當然也記得陳翰如何幫他脫外和鞋，讓他舒舒服服躺在床上，甚至依稀記得陳翰似乎曾撫摸他臉龐，然後他才真正睡著。

    「我、我没想到会有这一天。我以为你不能接受两个男人的，我以为你永远不会上我，我以为你的是李晓岚。我好怕这只是梦，梦醒了什么都没有，那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梦。」陈翰撑着，不让泪再度落。

    這疑問在他心裡憋了好一段時間，今天是不是應該問清楚？問誰呢？問陳翰還是問自己？或是兩者都有？

    林啟蔚個呼：「有件事我想問你。」

醉在意外的幸福。这一切来得太快，快到让他难以承受，怀疑自己本是陷弥留状态，一秒就会在幸福中死去。

    「学，我、我不知……」陈翰说不话，索把埋林启蔚怀里，试图寻找那份极度渴望却很虚幻的，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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