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啟蔚見陳翰答不上來，立刻把話接過去：「我們在一起很快樂，而且我們彼此很了解……」話沒說完就被林媽媽打斷：「我沒問你。我想多了解他一點。你這麼嘴，我哪知他怎麼想？」林啟蔚無奈，只好閉嘴。

    陳翰看了林啟蔚一：「我不在乎你們家背景，我就是喜歡啟蔚哥。而且我家也不是名門望族。我覺得這樣很好。」

    「我、我……」

    「不

    三人進咖啡廳落座後，各自點好飲料，林媽媽開門見山問陳翰：「你很喜歡我們家啟蔚？」

    「南澳？」林媽媽看著陳翰，腦中閃過一個念頭：「南澳是不是有很多原住民？」

    林啟蔚覺話題不對，又想嘴，被林媽媽攔住。林媽媽緊盯著陳翰，等他回答，陳翰不擅長說謊，也沒打算說謊：「是！我是泰雅族。」

    林啟蔚察覺媽媽神不對，但此刻他絕不能退縮。「我不是刻意隱瞞，我沒說是因為我認為不重要。」

    「你只是想找個人照顧你？」

    陳翰生老實，難以招架，兩句話就被問住：「不是，不是這樣的」

    「我說錯了嗎？」林媽媽語氣平和，不帶怒氣，卻讓兩個年輕人豎起汗。

    陳翰沒料到對方如此直接，心頭一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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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啟蔚聽逋話有玄機，連忙攔住媽媽：「媽！」

    週日午，林媽媽和林啟蔚到達約好的咖啡廳時，陳翰已經在咖啡廳外等了很久。他刻意穿了件白襯衫，搭藍半休閒式西裝褲，看起來大方不失禮，又不會太拘謹。一看見林媽媽和林啟蔚，他很規矩行個禮：「阿姨好！」

    陳翰怕說錯話，先清清嚨穩定緒：「我覺得我們很投緣，而且學長對我很好，很照顧我。」

    「我、我爸爸、我媽媽、一個弟弟、一個妹妹。」

    「不是！我家在宜蘭南澳。」

    林媽媽臉比剛才更難看，雙怒瞪兒：「你怎麼沒告訴我？」

    林媽媽有些驚訝。在她原本想像中，同戀男人應該很娘娘腔。她仔細打量前這年輕人，個比林啟蔚稍微矮一點，也略瘦些，但看起來很健康。膚略微偏黑，五官卻很細緻，眸邃，是他臉上最好看的份，笑容透著幾分孩氣，但很陽光，沒有絲毫娘娘腔覺。撇開他與林啟蔚的關係不談，第一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林媽媽心想，如果不是同戀，兒光其實不差。假如自己有女兒，她不會反對女兒與前這年輕人往。

    林媽媽看陳翰是老實人，如果不是要斷絕他和兒往可能，實在不忍心對他窮追猛打。「我們家不是豪門，也不是望族，你到底看上啟蔚什麼呢？」

    「當然重要！你跟男人往已經是大逆不，竟然還找個原住民！」

秒鐘之後才想到要回給陳翰一個笑容，乾乾笑著，自覺很虛偽。一整天兩人之間莫名客起來。

    「為什麼？你喜歡我兒那一點？」

    「你家也住台北？」

    陳翰覺全彷彿凍成冰塊，他恨死種族歧視，卻不敢對林媽媽發火。林啟蔚還想試著跟媽媽溝通：「原住民又怎麼樣？原住民也是人啊！」

    「哦？」林媽媽順勢提她很想知的事：「你家還有什麼人？」

    「那是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