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亲那天早上门后，突然又折了回来，跟他说，“儿，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我真有什么事，你要照顾好你沈叔。”

    李肖然闭上睛在周铖的额上虔诚地烙了一个吻，“你一定要拦着我，我不舍得你一个人。”

    ——

    “儿，要写文件？”

    孙贤见李肖然到办公室后就开始敲键盘，神还格外地严肃。

    “没事。”李肖然摇摇关上了文档，“检察院怎么说？”

    “批捕了。”孙贤眉飞舞地说，他过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好。”李肖然眉一挑，转念想了想，“他明天公司是不是举办年会？”

    “对。”孙贤有些吃惊，儿这一票难要玩大的？

    “那就明天逮捕。”李肖然拍了板。

    孙贤激动得直搓手，之前因为节轻微证据不足被迫让蔡霖取保候审，孙贤这火已经憋了很久了。

    虽然他和孙昀非亲非故，但是都姓孙，就当他们五百年前是一家吧。

    这人渣也该让他付代价了。

    这一夜李肖然没有回家，全组都在准备着孙昀一案的资料。他们已经预见到蔡霖将会请一个豪华的律师团队，这场仗他们必须打赢。

    他们要让这些不把真心当心，不把人命当命的人明白什么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什么是善恶到终有报。

    ——

    “周铖。”蔡霖笑着看他，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蔡总，我以为我们没什么好说的。”周铖摇摇，蔡霖手通天找到莎丽——他时帮了他很多的一位。周铖思前想后还是接了这个活儿。

    “不不不，我就是想知，你怎么没疯呢？”

    “什么？”周铖皱起了眉。

    “没事吗？到你了。”蔡霖笑笑，“周影帝放心，今天过后我再也不会找你的。”

    周铖连笑容都欠奉。

    等到他站在了舞台上，和主持人寒暄了几句，只听主持人说，“听说您今天带来的歌曲是您在学生时代就很喜的。”

    周铖笑容渐消，这和他的台本描述的并不一样。

    伴随着伴奏响起，周铖的笑容已经完全消失了，他明白了蔡霖的意思。

    他的意思是——你为什么还没有被古嵘疯。

    他的意思是——今天过后我不需要再见你了。

    他的意思是——你怎么也扛不过今天的。

    只听主持人接着：“有请周铖为我们带来一首德语老歌——Letzte Rose in unserem Garten，最后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