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数落起戚家人的不是。“姓戚的，我知早二十年，先帝赐婚给你和我时，你就不乐意，脆一成亲就躲到疆边一年年不回来，任由你那个刁钻的娘打着尽孝的名号，往死里磋磨我，后来敬平大公主看不过，把你娘叫到里一通训斥，她才收敛一。”

    “好不容易熬到你娘去世，我日才好过了几天，可惜她不争气，如今她人临终，你都不去看一，果然是那个老虔婆的儿，一样面狠心冷！”

    这番话说的定国侯面红耳赤。

    早几年定国侯府就是京城里的笑话，原本那些文官就不甚看得起武将，戚老夫人又乡野，和上层富贵圈里的夫人太太们说不上话。且她本来打算将自己的外甥女嫁给还是当时一品将军的定国侯，谁料先帝想拉拢人心，把当时的太太傅如今的姜帝师的嫡女赐婚给了定国侯。

    戚老夫人遇上温和淑雅的姜氏，怎么都看不顺，便变着法折腾人。她又没什么御的手段，闲话传三百里，最后京城里人尽皆知。

    姜帝师心疼女儿，状告到先帝那儿，先帝示意敬平大公主将戚老夫人叫到里训话，这事儿才算到。

    定国侯从前在外戍边，对这件事一知半解，如今回来又因位权重，没有不识趣的凑上来聊这段往事。如今姜舅爷直白地当着同僚的面，把旧事抖来，就是在打定国侯的脸！

    他当便恼羞成怒，斥责起姜舅爷：“姜怀仁！你闹够了没有？没看到曾大人也在此，疯疯癫癫成何统！”

    他一说，众人都看向一旁曾大人，曾大人尴尬至极，拱拱手就要开溜，姜舅爷便连他一起骂了。

    “这不是礼义廉耻全无的曾尚书吗？我无为外甥为了你能坐稳吏尚书位，拼着一死上齐云观求来引星的诗，堂堂定国侯才能见到陛，替你言。你不好好谢过我无为外甥也就罢了，怎么还来搅他母亲临终安宁？”

    曾尚书脸涨得通红，他是怎么坐到吏尚书之位他自己清楚，原本还有翟相的一个门生也在争这个位置，翟相权势滔天，陛又不理事，若不是定国侯助推，他哪里能让陛名升任？不过事后他也拿着重礼上门酬谢，怎么叫姜怀仁一说，他倒成了礼义廉耻全无？

    “休得胡言！”定国侯对着姜舅爷疾言厉，“陛选任官吏岂是你我能左右的？岳父大人若是知你在外边这般胡言语，只怕又要教训你。”

    姜舅爷听罢哈哈哈一笑，摇摇，说：“我爹此番恼你还来不及，怎会如你愿教训我？他老人家只怕恨不得我大嘴你！”

    “实话告诉你，我今日过来就是送绝义书来的，一死，你定国侯府和我姜家再无关系。此后我爹不是你岳父，你也不是我夫，咱们两家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老死也不必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