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侯是真的着急上火，父俩来到书房里，挥退了左右伺候的，戚无为动手给定国侯倒了一杯清解火的茶，自己在他旁边坐了，才说：“父亲，姜家不能断亲。”

    许恪等在外面，见戚无为往演武堂的方向走，知他心里不痛快，要发一

    实在不是说话的时机，曾尚书略一，急匆匆走了。剩的父俩互相看了一，便回到后宅继续忙丧事去了。

    定国侯微微一僵，说：“为父错在哪里？就因为你母亲临终前我没赶过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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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不用戚无为说，定国侯也知，可是姜怀仁事太绝了，他本没有台阶的机会。

    他不说话，曾尚书却忍不住不说：“侯爷，当我们万万不能失去姜帝师这一大助力啊，帝师怎么说也是陛的老师，关键时候他在陛面前言两句，可当大用啊！”

    戚无为底极快地闪过一丝不屑来，就知他父亲没那个担当到姜家认错。

    ……

    从定国侯的书房来，戚无为还脸沉。

    他在原地来回走了几步，又说：“先不这个，我给你的名单你自己斟酌，翟修肯定也盯着那几个位置，可以分他一两个不太重要的，记住，别让他轻易得逞。”

    他说的极快，说完端起茶杯一仰就了，没有看见他儿脸上一僵，又不着痕迹地掩饰过去。

    定国侯闻言也，戚无为说的都是事实他也清楚。便说：“就是这个理。便是抛开私不提，如今和翟修的争斗到了关键时刻，你外公虽致仕多年，但他门生故吏多，且有帝师的称号，原本就是我们定国侯府的一大助力，此时也万万不能得罪了。”

    四月中旬，定国侯夫人姜氏停灵七日后风光大葬。

    接着，定国侯叹息一声，对曾尚书说：“曾大人有所不知，岳父大人向来不大看得上我。”

上的纸，说：“父亲果真要和外公舅舅断亲？”

    这番话说的，让许恪心里很不舒服，在心里就把定国侯和曾尚书两人看扁了。

    这戚无为修养再好也差没压住心里的火气，忍了忍，他才又说：“敢问父亲，自您回朝后这两三个月来，可有上门探望过外公？外公可不是因为母亲过世而迁怒，而是本就对您有怨言了！”

    绝义书上的字迹绵厚有力，以字看人，可知写字的人稳重又正气，定国侯沉默不语，他当然能认这封绝义书，是姜帝师他岳父亲笔，原本还以为姜舅爷随便说说，如今看来，姜帝师也是这个意思。

    “无为，”定国侯想了又想，“你外公和舅舅一向疼你，不如你去替父亲说个和，别让我们两家再僵着，叫别人看笑话。”

    等姜氏土为安以后，父俩才有空坐到一起继续聊姜家的事。

    他不动声，又给定国侯杯里添上茶，才说：“不是儿偷懒不想去，实在是外公的脾气执拗，此番他若等不到父亲上门认错，是不会消气的，孩儿亲自去也没用。”

    这次发丧，姜家没人来，在京城就很是惹，后来不知怎么的姜戚两家断亲一事就传了去，定国侯府又成了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戚无为又说：“父亲常年在外为国尽忠，外公和舅舅这些年对我多有照拂，且家里也多亏了外家照应，若是断亲，显得我们寡义少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