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担心，再打了次。

    那边接了，音乐开得很大声，林泽上就皱起了眉，听见谢晨风在嘈杂的环境里喊：“阿泽！”

    “你在什么？”林泽压低了声音，怕吵醒卧铺上的人，谢晨风那边的杂声渐小了些，又听见有人生气地在骂，骂的广东话里林泽只听懂一句“叼你老谋”。接着电话里安静来，谢晨风：“喂？听得见么？”

    林泽嗯了声，说：“在外面玩？泡吧么？别喝太多酒。”

    谢晨风：“哎，上就回家去了，怎么？”

    林泽本想让他明天早上来火车站接自己，但看这况，明天五六到广州时谢晨风也起不来，让他多睡会算了，遂答：“没什么，最近都住在家里？”

    谢晨风说：“前几天都住在一个朋友家，今天晚上会回去。”

    林泽上就想起前天在电话里听见的电视声音，果然不在家吗？

    谢晨风又问：“你和郑杰什么时候回家？”

    林泽没有告诉他自己正前往广州，答：“现在正在火车上呢，明天白天能到家了。”

    谢晨风笑着问：“郑杰呢？”

    林泽说：“睡着了，我们好不容易才买到卧铺票的，上来就睡得死猪一样。”

    火车呜的一声启程，哐当哐当的车声响了起来，林泽听见电话那有个男孩的声音说：“谢磊？”

    谢晨风没说话，但林泽几乎能觉到他在什么——他回打了个手势，示意喊他的人先别声，那是近乎条件反的，在脑海中形成的一幕景象。林泽又想起上次去看他时，坐在康乐中心里，谢晨风对面的毒男孩，隐约猜到了，或许这次回去他不得不去面对最坏的况了。

    “郑杰对你好的。”谢晨风说。

    火车过隧，通话瞬间就断了，林泽看着一格信号也没有的手机发呆。他虽然不想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谢晨风可能在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