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成章额角：“你将旁人想得太坏了。”

    “罗家缺钱。老舅爷比积年老吏还要油，他，我信得过他的光，至少不会给自己招灾。可他屋里的那一位，就不一定了。帮小姑照看房舍都能照看得鸠占鹊巢，早年上京，家里多重的礼，也不得她翻一翻——为了钱，还有什么是她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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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瑶芳：“醒握天权、醉卧人膝，名利权势全都有了，儿闺女也都有了，还自认已经是千古名君了，他还缺什么？他就这么个好了，离了这个，活着就没滋没味儿，你说他改是不改？也不知怎么的，骨还不错，吃了那么多稀奇古怪带毒的玩艺儿，愣没吃死他。只不过越吃越丑，吃一难闻的味儿。”

    瑶芳：“是我的主意，这也不是什么杞人忧天的事儿。爪胡同舅爷家那门亲戚，脑不好使的可不少，不然日也不会越过越穷了。就说那御监的李太监，上赶上跟太监认亲戚，亏得早，不然呐，哼！”

    贺成章：“你们想得也忒容易了，轻易谁会找到正在办案的锦衣卫上？不怕逮个现行么？求也得有门路才行。你那里不用说，在京城也没几个熟人。便是我们这里，有家父在，谁敢上门讨饶？”

    “看来他这嗑药的嗜好是改不了了？”贺成章记起妹是重生过来的了。

    瑶芳噗哧一声，笑了来：“瞧把你愁的。我这不是不方便么？我又跟他们不熟，无事献殷勤，岂不引人起疑？你去卖他一个好儿，叫他小心着些，就从我们这里得到的消息，说上的火气还没消还要严办，请他自己小心。不就行了？”

    “有嫂在，保老太太神神的。对了，哥，你自己也小心，圣上那儿，别为他修的事儿心了，不值当的。劝也没用。想借这机会博个直言极谏，倒是好机会——只要不怕死，廷杖总是能骗到的。”

    贺成章皱一皱眉：“那也找不到你们！”

    好了，一时半儿吃不死，那就不担心了。姜焕放心地：“那敢好，丑就丑儿吧，他也不用靠脸吃饭。”又郑重谢过贺成章，是自己给他添麻烦了。这差使没办，先阻了亲朋求请托之路，说来也不好听。

    贺成章：“先君后小人，今上不是好伺候的主儿，小心是没有坏的。只是有一条，俗语说得好，秦桧还有三个朋友呢，也不好太独了。你若结君，小人自然不敢上门。将心思用在正事上，别想这些有的没有的。”

    又挨了一回训。

    “我可不怕得罪他们，”瑶芳将一扬，“我是说，能先告诉一声最好，别到最后自讨没趣。”

    贺成章开始赶人：“知了知了，去看你嫂吧！对了，老太太现在神也不大好了，多陪她说说话。”

    往娘家走一遭，将许多麻烦丢给了亲哥，亲妹一愧疚也没有，开开心心地回婆家去了。姜焕心颇不安：“咱们这样，似

    瑶芳不客气地：“爪胡同那里呢？”

    “我说不过你。”贺成章脆一手一个，将他们拎了去见罗老太太了。

    贺成章：“行行行，我跟老舅爷再说说，行了吧？”

答应的人要助人脱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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