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朝中有人好官，说的就是这个。

个什么样的人呢？

    好像也不对，姜焕实在是太年轻了。可除了他，贺成章周围也没别的能够指的人了吧？

    既收了人的钱，就要为人办事。这些京官也算是倒霉了。姜焕收了他们家的红包，只能保证不动私刑。然而了北镇抚司，甭先前是不是官儿，吃苦总是难免的。久而久之，姜焕便由初接了差使时“一定要查个分明，显我的能耐来”，变成了“又抓了几个倒霉鬼，老快要看不去了”。

    楚王在日，一个捧他的就是皇帝。上有所好，有所效，小有不妥，谁去告状？何况楚王起初表现得可圈可，一也不像是要造反的样。在地方上任职的，谁没事儿跟个老实的藩王找不自在呢？

    姜焕只好去找这些倒霉的麻烦。驾帖先至，本人后到，挨家挨的请人去北镇抚司喝茶。红包收了许多，他也给这些犯官的面，让他们好好地走北镇抚司，而不是一绳捆了提回去。至于到了北镇抚司之后的遭遇，那就不好讲了。

    姜焕不知因为妻的缘故，他被当朝阁老给惦记上了。作为一个初次担任了比较重要任务的新手，他现在忙得不可开。楚逆的事儿清算到现在，有多少事都给挖来了。要姜焕说，时至今日，许多人遭罪，纯是因为元和帝迁怒所致。

    这样的工作，瑶芳得津津有味。见姜焕回来了，笑着迎他，想问他要不要再邀些好友到郊外去赏吃螃蟹。却见姜焕神很不好。姜焕有了工作，眉间带些疲惫也是正常的。以往他都恢

    京官清贫，俸禄统共就那么一儿，就不够一大家嚼裹的，可不得拿儿冰敬炭敬么？这都是成例。说来是不怎么光明正大的收，却是约定俗成了的好。皇帝也得叫人吃饭呐！你不给大家涨俸禄，又不涨价，总得给人留条活路吧？

    过不多久，瑶芳便发现了他的绪不对。时值中秋，瑶芳正着螃蟹石榴的数目，预备走礼。公中的际往来，自有简氏和叶襄宁负责，瑶芳这里准备的，是二房自己的一些事务。这个时候，各家走礼也都是这些应景儿的东西，你送我、我送你，来回倒饬，这手、那手，只消将数目上了，费并不算很多。

    容阁老给姜焕画了个着重号，在心里暗记了一笔。

    可这些理，是不能跟元和帝讲的。第一，冰敬炭敬本来就不合法；第二，地方上了事儿，地方官就该先知。

    他负责的人并不是特别要，那个有他上司。他所捉拿审问的，皆是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倒霉官儿。也就是，楚地来的银，他们的上司分来，再由他们分给他们的属，这么个中间的位置。楚地有什么坏消息，需要讨赈灾款的，帮忙快报上去。会被训斥的，诸如民的问题，略压一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化不了的，也不撑，择个不会怒上的机会递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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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成章自己不肯说，容阁老只好接着猜。贺成章的生活很简单，绝大分时间在翰林院里上课，旬日放假回家，翰林院那里，容七郎也在，没发现有异常。再细细打听，似乎是他妹夫过来通过消息的？姜焕在锦衣卫，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