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纪那个事，你也别太有心理负担，我听老纪说，能不能选上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有个什么评审委员会，也有一评审规则。换句话说，你够不够资格，我说了不算，他说了不算，你自己说了也不算。咱们只是将东西递上去，没多大坏事，明白了吗？”

睡得着，自我觉比以前还好。”

    于参谋听了，半天没言语，他的沉默令王铮忐忑不安起来，支吾着解释：“于叔叔，我真是觉得自己资历还浅，这么冒然申请到国家课题，会被人在背后指着脊梁骨骂……”

    王铮一惊，心想要照实说没准会惹恼这位老人，犹豫着，“也不是，我主要是觉得自己不够资格……”

    王铮心里一阵疼，垂不说话。

    “我没事。”老人摆手说，“晚上喝了，年纪大了，就唠叨，你别介意。”

    “文耀这小，为了你可算拉面了。”于参谋笑了，说，“我打小看着他大，得跟猴似的，还是一回见他这么肯为人着想，我要是他爸爸，冲着这个就得谢你。”

    “那就行，你们别以为年纪轻就不重视啊，老了都会讨债的。”于参谋笑着转向一旁的官员说，“哪，这个纪老知，我们年轻那时候在队，行军两三个通宵不睡觉都没问题，现在能行吗？”

    两人一块坐等在外面的车里，于参谋微笑着问：“我听文耀说，你不想靠我的关系让老纪给你开后门？”

    “不是的，她只是不知怎么表达，您知，人不是都知怎么合适表达的，尤其是对着自己的亲人。”

    纪老笑着摇说：“不成了，晚上准时十上床，没办法，老伴在后看着，比看劳教所的还严。”

    “怎么会介意……”

    王铮沉默了一，安老人说：“叔叔，别难过了，您这样，于萱也会难过。”

    王铮想了想，。

    王铮笑了，低声说：“我见过他父亲了。”

    “没事，”老人举手止住了他，疲倦地太说，“我只是想起于萱，那丫跟你一个脾气，从来不肯靠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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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今天晚上得让你放放风。”于参谋哈哈大笑。

    一行人说笑着回包间，坐定后不一会就上了菜，徐文耀应酬人都快成了，的菜，要的酒，全都投其所好，再加上会察言观，挑起话题，知上了年纪的人喜好回忆过去峥嵘岁月，于是谈话便一直围绕当年他们参军的趣闻奇事展开。老哥俩也是好几年没见了，聊得分外亲，等散了席，纪老先生已经有些酣醉，徐文耀亲自送人回去。于参谋名要王铮送他回宾馆，王铮不能推辞，只得应了来。

    “我一直闹不明白，那丫像谁，怎么就这么倔呢？”老人喃喃地自言自语，“怎么有什么事都不跟爸爸说呢，我跟自己的孩说说话，怎么就这么难？”

    “我是个很失败的父亲。”老人叹了气，声音低哑，“我有个很特殊的女儿，但我一直想忽略她的特殊，我一直想她为什么不能跟别人家的闺女一样，我没想过，她就那样，那样也没啥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