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手，转过，稍微弯腰检查李靖弥的脸。他的右侧太稍微瘀青，嘴也破了，而从刚刚开始李靖弥便一直用衣袖抹鼻，沈陵玉现在才看见他上的血。

    鼻血了……沈陵玉愣了一，匆忙地从袋里找面纸。李靖弥不发一语，沉着脸、他的袖沾着数血痕。

    「先住鼻吧。」

    李靖弥看了他一，接过面纸，了一张卷成条状。沈陵玉蹲去捧起他的手，手臂也有几伤，但幸好没有血。

    「那老师太过火了……」

    「算了吧。」

    李靖弥终于声，声音莫名得有些糊。沈陵玉站起，皱着眉，生生地把斥责刘宗的话吞去。

    说什么都没用，他跟李靖弥一样清楚刘宗的想法。

    「嘴打开看看。」

    保健室阿姨不知何时才会回来，沈陵玉打算陪李靖弥一起等着。要是他先离开恐怕李靖弥会自己回去教室，他不在意那些伤……但其实除了理伤以外，沈陵玉认为还有必要让别的大人知李靖弥被打的事。

    「打开嘴嘛？」

    「你说话都说不清楚了。」

    李靖弥瞪着他，把嘴张开了一些。沈陵玉低察看，他的有一块被咬破的痕迹。

    「很痛吧？」

    「你好烦人。」

    咬字不太清晰，却还是能分辨得他说话的容。沈陵玉闭了闭，而李靖弥靠到了门板上，嘴仍张开着。

    刚回到学校就发生这事，李靖弥却像无所谓一般。沈陵玉也不知能期待他有什么反应，李靖弥一直这样面对学校的事……但要他哭吗？哭给谁看？沈陵玉自知自己什么都不了。

    钱当然不是李靖弥拿的。但问题远远不只这样，导师的偏见、还有袖手旁观的学生，凭沈陵玉一个人本无法解决任何事。

    「对不起。」

    李靖弥没回话，只是看着他那张与他死去的姊姊极为相似的脸。看沈陵玉背对着半开的窗，绿的窗帘微微扬起。

    窗外光正艳，照着那个多么适合站在光明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