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清晨微凉，向小园穿着白T恤，着校服，刚刚好。

    公车站有不少上班族的男女，他们有的穿着西装，有的穿着小裙，在一旁的早餐摊位上买东西，睛却随时注视着公车的动向。

    向小园站到角落，抬看牌，经过这一站的公车有五路。

    九路车一来，上班族们蜂拥而上，车站一空了许多，直到最后一个提着油条的阿姨挤上了公车，向小园才看到车站另一的李明西。

    他依然只穿了校，校服拿在手上，耳朵里着耳机。

    清晨的风过，将他宽大的T恤得膨了起来，像在国旗台上飘扬的旗帜。

    向小园低看手表，七三十五。自己提前了几分钟从家里发，但是却比李明西到的晚。

    向小园站在另一，想到昨晚的事，脸不自觉发烧，她踌躇了半天，终是遥遥望着他，喊：“李明西。”

    但是李明西毫无反应，睡惺忪地看着公车来的方向。

    两分钟后，车来了，李明西迈开，第一个走了上去。

    向小园是最后一个上车的，十七路公人不多，她上去后还有很多座位。李明西就坐在后门旁的第一排，旁边的座位有人，向小园认得，是坐在李明西前面的瑞玉。

    李明西摘了耳机，跟瑞玉说着话，瑞玉咯咯笑着，刘海上的红珠发卡轻轻晃动，像清晨里的草莓。

    向小园从前门上车，刷了卡，停在了门。

    她想走过去跟两个人打招呼，但又总觉得有东西梗在心里，让她无法开打招呼，甚至连步都迈不过去。

    那就站一会儿吧，等他们看到自己，先打招呼，她就必须过去了。

    几秒钟后，李明西突然抬了，向小园却觉一弦绷了起来，立往后一缩，坐到了前门边的侧边座位上，广告牌将她挡得严严实实的。

    李明西看了前门一，又转往车窗外瞄，除了几个老婆婆和拿着公文包的叔叔，再没有其他人了。

    十五分钟后，车到站，向小园站了起来，小巧的个从前门溜了车，连司机都没有注意到。

    学校门已经很多人了，她穿梭人群，走得不快也不慢。

    没走几步，她听到后面有人叫她，声音有熟悉又有陌生，是李明西。

    可是接着，一女声响起，也在叫她，是瑞玉。

    向小园没有停脚步，当没有听到，甚至不知不觉地加快了脚步往教学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