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略移。

    王小明怕自己的声音太轻，又重复了一遍：“对不起。”

    如果他一直沉默不语，他大概会歉到明天早上吧。尔不屑地撇嘴：“对不起什么？”

    “给你添麻烦了。”

    ……

    尔颇意外，“我以为你不知。”

    王小明两只脚的脚尖互相踩着，这是他张时的习惯动作，好像这样就能引他的注意力，分散张。“刚开始没想到，但是站起来的时候，突然想到了。”

    “我还以为你满脑都是不会让他失望。”

    正说着，电梯叮得一声，到了。

    王小明正要来，就听手机响起，保安告诉他，有客人正要来，让他继续坐电梯去一楼。

    门叮得一声又关上。

    王小明趁刚才呼了一新鲜空气，脑冷静许多，“我没什么可以被项总图的。项总之所以看中我，都是因为你。”

    尔嘴角微微扬，那神分明在说‘你还没蠢到底’。

    “不过即使如此，我也愿意被利用。”他的脚尖互踩得更加凶了。

    尔嘴角立刻垂。

    王小明小声：“因为除此之外，我没什么能还他的。”

    “你欠他什么？”尔不地冷哼。

    “他给我工作，给我地方住，帮我搬家，还帮我向房东要回了押金和租金，而且……”

    “停。”尔伸手指，戳着他的鼻尖，“你好像有一没清楚。”

    王小明两只成斗状，看着那手指。

    “你只是桥梁，被利用的人是我。”

    “我知。”

    ……

    尔笑了，但是牙齿是咬着的，“你的意思是说，你明知项文勋要利用我，还傻乎乎地送上门？”

    王小明：“我说了，我欠他的。”

    尔拳一，刚要说话，电梯门又开了。他连看也没看，直接了个楼层，任由门到时间重新合上。

    “你欠他的，利用我来还？”如夜般暗沉的双眸分明窜起两簇火苗。

    王小明脸微红，鼓起勇气：“你玩的电脑是他的。”

    “……”

    “你还打烂了他的桌。”

    “……”

    “而且，”王小明顿了顿，“项总很可怜，如果你能够帮他的弟弟……”

    尔冷声：“我为什么要帮他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