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泉更觉不对：“先生总要说个因由。”

    时近新年，街上闹了许多，尤其是那些摊贩，摆许多炮灯笼，红通通到都是，看起来好不喜庆。各家都在准备着过年，采买年货，更换桃符，不少人家都用红漆重油了大门，新鲜醒目。时常再有几声爆竹响，更增闹。

    沈墨白凝视着桌上的菜，缓缓：“从今而后，我要修行，茹素断荤，是修行之人首要。请转告将军，如若方便，为我送几本佛经来即可。”

    相比之，新任城卫将军府便冷清得多。尽府里添了几个人，

    第24章 言和

    沈墨白也瞪着他：“我不是将军的家！”

    罗靖冷笑：“莫忘了，我已放你走过一次，是你自己回来的！”

    罗靖沉着脸不答。沈墨白稍稍提了声音：“将军！”

    沈墨白从桌上拈起一粒珍珠，凝视着：“将军方才说，这东西一颗就抵平常人家一月之费。这些都是我的，回常州，该是足够了。”

    沈墨白将素菜和饭摆到桌上，淡淡：“从今往后，不必再送荤菜给我。”

    碧泉皱眉：“沈先生这是什么意思？”这两个菜都是沈墨白平日里喜吃的，罗靖特地吩咐来给他。

    沈墨白把目光又移回他脸上：“那将军想让我留什么？”他只是不通世事，却不是呆傻，这会儿争论起来，罗靖竟然不是他对手，气急败坏之扭走到门，声：“碧泉，碧泉！”

    沈墨白耳听他们的脚步声远去，一时不知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伫立良久，他慢慢弯腰去，将地上珍珠一粒粒拾起。珍珠有百颗之多，散落得到都是，他却极有耐心地逐颗拾起，放原本的锦之中，又将锦摆在桌上。完了这些，天已经要黑了。院里传来碧泉的脚步声，片刻之后，窗上的几窗棂被折断，一个一尺见方的小。碧泉将盒中的饭菜一样样取，从窗里来。沈墨白走过去，见是四菜一汤：白斩、红烧鱼、萝卜丝、炸豆腐、雪菜汤，外加一碗上好白米饭，腾腾的冒着气。他将两个素菜和汤接了过来，：“这两个菜，麻烦拿回去吧。”

    碧泉其实一直在附近徘徊，闻声连忙过来。罗靖沉声：“取锁来，把屋门锁上！每天三餐由你送来，不得怠慢。若是人走了，我拿你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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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泉应了一声，转去取锁。沈墨白难以置信地瞪着罗靖：“将军这是什么？不觉太过荒谬么？”罗靖从前也关过他，但他万万没有想到他现会故伎重施！从前关他还算事有因，现在又算是什么？

    罗靖猛然回瞪着他，咬牙一字字：“你既已自己回来，就休想再离开！”

    碧泉拿着锁奔回来，罗靖亲自拿过来将屋门锁住，在门外冷冷：“我没当你是我的家，但你若是敢跑，我就打断你的！”将钥匙收怀中，气冲冲转便走。碧泉看一房门，跟着也去了。

    罗靖冷冷：“你觉得现就能回去了？”

    罗靖被他堵得说不话来，伸手一扫，珍珠落一地，怒声：“我说了，不准你走！”

    沈墨白神微微有些黯然：“那次，我是回不了常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