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岑想了一：“对欧冶所铸的剑最详细的描写来自《越绝书》卷中的‘薛烛论剑’，对欧冶所铸的青铜剑了评价。对于阙，薛烛认为‘非宝剑也’，但对另外三柄剑，他的结论却很有趣。他说鱼倒本从末，是逆理之剑，服之者臣弑其君弑其父，这就不可以常理解释了。他又说湛卢‘奇气托灵，有游之神’，‘人君有逆谋，则去之他国’，后面还说吴王阖庐得到胜邪、鱼、湛卢三柄宝剑，但他为王无，儿女死后用生人陪葬，湛卢就自己离开吴国去了楚国，这是说湛卢有择人的灵气，这也是不能用常理来解释的。”

    沈固觉得他又在听天书了：“这些不算后人的神化？”

    钟乐岑认真地说：“关于欧冶的剑，我们可以把他的青铜剑和铁剑的相关资料综合起来看，会发现很多有趣的地方。”

    沈固耸肩：“哦，还要综合地看，辩证地看。你说吧，怎么个综合法？”

    钟乐岑沉一：“薛烛说过，欧冶铸剑之时，赤堇之山破而锡，若耶之溪涸而铜；而湛卢去楚之后，楚昭王召另一位评剑名家风胡来评价这柄剑，风胡在谈论此剑的不可再得时曾说过，赤堇之山已合，若耶之溪不可测，这两段话联系起来看就有意思了。”

    沈固皱眉思索一，没想有什么意思：“是说原材料得不到了么？”

    “是啊，但是原材料为什么得不到了？如果用现代的话来解释一，你会怎么说？”

    沈固觉得有意思了：“赤堇之山已合，说明锡矿有崩塌现象，封闭了。若耶之溪不可测……唔，难是说矿坑太？可是前面还有涸而铜的说法……既然溪能涸，必然不会太，这有些前后矛盾了。”

    钟乐岑微笑：“对，关键就在这里。既然称溪，不会很，而且还曾涸铜，那么不可测的是什么？这世界上有什么是不可测的？”

    沈固脱而：“里亚纳海沟？”

    钟乐岑噗一声笑来：“不。黄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