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开始信佛，而且给自己取了这个“空华”的名字。

    寂莲酒吧有一架钢琴，但是不常用，因为地方太小，所以可怜的三角钢琴大分时间只有一半在外面，上面还铺了防桌布，当成非非的新作品展示台用。现在桌布已经掀掉了，琴盖气势磅礴地掀开着，整个酒吧里都回着《故事》那带着悲伤的旋律，加上幽暗的灯光，让人禁不住地压抑。小溪也来了，正和非非愁眉苦脸地蹲在吧台边上商议对策，两人看见钟乐岑就连忙跑过来：“乐岑哥你可来了，老板他弹了三个小时了，翻来覆去就这一首曲，这不是要人命吗？”

    钟乐岑皱起眉。幽暗的灯光里，空华穿着浅蓝衬衣白西装坐在银钢琴旁边，真是一幅养的画面，可是和着这反复的旋律，就生生让人背后发寒。非非还在念叨：“哪怕换首曲换个调也好啊……一会客人就来了，老这么着，谁敢久坐啊？”

    钟乐洋在一边听着，噗哧一声笑了来。非非怒瞪他，他却满不在乎地拍拍非非的肩：“有小提琴吗？”

    小提琴还真有，另外还有横笛小号什么的，都是客人放在这里的，为的是来了兴致好自己来一曲，不过不常用，都放在后面的杂间里。钟乐洋用嫌弃的光打量一非非拿来的小提琴，随手试了试弓，摇了摇：“这东西你们也用，真是——”

    非非没好气地说：“有就不错了，请问少爷你要这东西什么？”

    钟乐洋调一调弦，随说了一句：“看着就知了。”琴往肩上一架，和着空华的钢琴声合奏起来。空华微微怔了怔，往这边斜瞥了一，手却没停。小提琴明亮的音和钢琴浑厚的声音协调地缠绕在一起，充满了整个酒吧。钟乐洋一面拉琴，一面慢步朝空华走过去。他走得很慢，从门到钢琴边上也就几十步，可是他走到空华边的时候，两人已经把《故事》合奏了三遍。

    非非有奇怪地抓抓：“我怎么觉得，这调好像跟刚才不一样了？”

    钟乐岑只是笑。当然不一样了，在这三遍合奏里，钟乐洋把节奏加快了一倍。想必看过《大腕》的人都会记得那一段哀乐，当指挥把节奏加快三倍的时候，那效果简直是让人惊悚的。钟乐洋虽然没有把节奏加快那么多，但已经足够改变气氛。而空华还沉浸在音乐之中，浑然不觉已经变了调。

    钟乐洋拉完第四遍《故事》，空华终于察觉到不对，但刚才那哀伤的气氛已经被冲淡了，他无奈地停手来。钟乐洋对着他笑：“别停啊，还能再快呢。”

    钟乐岑笑着过来把弟弟拉回去：“空华，这是我弟弟，乐洋。”

    空华脸上也惊讶的表：“这就是你那个天师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