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华房的灯居然已经亮了，沈固敲敲门，开门的是钟乐岑：“你怎么来了？”

    柳五看看左健：“难怪左队你说它修行不怎么样，原来人形也化不成。”

    狐狸睁开一只睛，不满地说：“说鬼呢，把我们妖怪扯上什么？”

    柳五托着想了想：“那人好像是个什么官，唔，照你这么说，肯定是个贪官了。”

    柳五瞪看着它，光灼灼，沈固觉得那神大有把狐狸拿来解剖的意思。连狐狸都觉得的，警惕地睁开：“什么？”

    左健拍拍它的：“好好，说错了，鬼由人兴，行了吧？”

    狐狸拿尾冲着他：“能，不给你看。”

    狐狸愤怒，噌地从左健膝上起来：“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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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狐狸哼了一声，用蓬松的大尾盖住，又打起盹来。

    左健微微一笑：“不是所有的贪官都会被饿死鬼附，但被附的肯定是有贪念之人。所谓妖由人兴，就是这个意思。”

    “为什么？”

    柳五面不屑，左健住狐狸：“别闹了，你这样小心被打狗队看见。乖，赶变成人形。”

    狐狸怒视他。左健不为所动，看看表：“五了，六班的过来，这样，我在这儿等着，你们先回家睡觉吧，手机开着啊。”

    “……没穿衣服来。”

    左健沉一：“饿死鬼么，不见得都是饿死的人，大分是生前由于贪死后堕饿鬼的魂灵。以类聚，你说的那个死者，肯定也是有贪念之人，所以才被饿鬼附。它们无论吃多少，都不会有任何饱腹，因此时时都于饥饿之中。当无法满足它们时，就从被附的人开始消化，当然首先就是胃。”

    柳五当然没意见，他今天晚上受刺激太大，正要回去好好消化一。沈固想想钟乐岑今天是在空华的房里跟非非一块儿过圣诞，正好去接他回家，也就意思意思了两句先走了。

    “哪呀！”钟乐岑睛，“本就没睡，非非说过什么圣诞夜，先是要数着十二声钟响吃，他吃，让牌九吃——”

    狐狸蔫了，重新在他上盘起：“不行。”

    沈固一怔：“牌九过来了？”

    狐狸噌地又炸了：“啥？你还敢打小爷的主意！”

    左健一笑：“柳工，它可不能放到你的解剖台上去。”

    左健拍拍它：“行了行了，在你没成为尸之前，还没资格上柳工的解剖台呢。”

有妖怪？”

    左健不说话了。

    “组，过来接人哪？”牌九晃晃悠悠来，满脸还是吊儿郎当的笑容。

    狐狸不满地对他一呲牙：“你没？”

    沈固微微一笑：“班了，过来接你。这么早就起来了？”

    柳五的神渐渐恢复正常，显然冷的刺激很有效：“能化人形么？”

    柳五的神经果然韧异常，目睹了狐狸的存在之后，他开始从鬼怪的角度重新思索那些无解的案例，其转变之快令左健瞠目结。他首先就揪住那个胃被消化的案例发问：“到底饿死鬼是什么东西？就是饿死的人？为什么它们会把自己的胃都消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