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又说不话来，半晌才呢喃一句：“好……”

    “吧？”晏且歌笑得很得意，“来渠看看九州林上方的星空已成了游人雅士的习惯，这哪里使得，前两年便设了结界，外人不得上山了。”

    晏且歌摇摇：“你堂哥也是冷清怕了，隔三差五有人上山来看看，他竟还舍不得人走。”

    寂寞的。

    付清低了低，嘴角的笑意逐渐淡去。

    有的人位，享受旁人可能一辈都无法攀足的成就和荣耀，可他们的心却孤独到近乎荒凉的地步。

    “……你和宗主，认识很久了吧。”不想再谈论这些过于沉重的事，付清轻轻摇了摇，随便找了个话。

    他这位堂哥早早没了亲人，对待朋友应当是很亲近的吧。

    晏且歌唔了一声，微微低了低，清朗的声音低沉起来：“十岁还是十一岁来着，他和前宗主来我家参会。”

    他脆站了起来，伸左手比划着：“那时候他可矮了，明明一样的岁数，比我矮了近半个。又白又漂亮，跟个女孩一样。说实话，我当时还看不惯他那糯糯的样，第一次见面时，我还欺负了他。”

    “嗯？”付清弯起了睛，一手撑着，歪着看着他，等文。

    晏且歌望着远，似是在回忆尘封许久的往事，漂亮致的颚角看起来十分脆弱。难以想象，这个神秘莫测的男人竟然还会有脆弱得不堪一击的样。

    算来也不过二十多岁，哪里会有多么久远的往事呢。

    晏且歌其实是记得和祁景澜第一次见面时的日的。那时他们都是十岁。

    溯华宗喜奢华，好面，明明是个仙门，却活得像个世俗豪门，时常办些会茶会，只邀修真界中的名门望族。也实乃将看碟菜到了极致。

    这一日是茶会，早起晏且歌就坐在偏殿屋上，神冷漠中带着戏谑，看着从正门来的众仙门宗主。

    偏殿很大，也很，不担心别人会看到他。

    这么忙的日，应当也没人会想到他，也正好，没人来打扰。

    晏且歌了一，抱着膝盖往远方看去。

    这个年纪的孩尚未开，他却已经生得有几分俊俏，尚可预见日后绝的颜容。额前的发散来遮了大半的视线，仍不妨碍他虔诚地看向远方。

    他静静坐着，像一尊雕塑。

    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挑了眉，垂眸望向地面。

    偏殿正前方站了一个孩，个小小的，生得倒是白净，眉间一细的朱砂印，活像哪位粉雕玉琢的仙童凡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