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谭云山问：“没有尽是指……”

    既灵：“这样的修行没有穷尽，亦无结果。妖怪可以随着修行的年，从小妖变大妖，从妖形变人形，甚至最后变成千年万年的老妖，但永远不可能真正变成五谷杂粮的人，当然，更不可能成仙。”

    谭云山又：“那‘汲取万气’又何解？”

    “万，即……”既灵用手指蘸了茶，在桌案上轻轻画了一起伏波浪，一只看不是什么的东西，和一个可疑人形，每画完一个，便说一句，“山林草木，飞禽走兽，人。”

    谭云山心复杂地看着那些图案，最终决定劝一劝：“讲与我听便可，不用画，多辛苦。”

    既灵没听谭二少的“逆耳忠言”，仍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而这三者之中，人的气是提升修为最快的，所以很多不堪隐匿山林慢慢修炼的妖，便选择了这一途。”

    谭云山严肃起来，再无心玩笑：“被妖了气的人会如何？”

    “轻则失心疯癫，终生混沌，重则一病不起，直至殒命。”既灵说着缓缓抬，仿佛透过窗格，能看见昨夜陈家井边的惨状，“但没有一个会骨化血，只剩。”

    谭云山思索片刻，抱着最后一丝侥幸：“既然和你所知所见的不同，有没有可能就不是妖？”

    既灵想也不想便摇：“只可能是更罕见更厉害更凶的妖。”

    谭云山，死心。

    片刻后——

    “我能不能回屋休息？反正我只是一个手无缚之力的书生，也帮不上你什么……”

    “不行。”

    “为何？”

    “我已经有了应对的法。”

    “真的？！”

    “但需要诱饵。”

    “……”

    昨夜分别后，各自回忆起陈府场景的二人，不约而同对对方有了新的印象。谭云山欣赏既灵的正义勇猛，既灵惊讶谭云山的沉着冷静，这样的改观让彼此今日重聚时，底皆多了一丝友善和钦佩。

    “诱来了妖又当如何？”

    “豁去殊死一搏。”

    “你豁的好像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