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的确切位置之后方可施展，我连这人间的纸笔在哪里都不知，如何隔空移，再说就算来了，那也是别人的东西，不问自取是为贼。”

    谭云山：“好复杂。”

    冯不羁：“好麻烦。”

    既灵：“究竟是神仙真不会变幻之术，还是单纯你不行？”

    尘华上仙：“……”

    士可杀不可辱，尘华上仙二话不说，一抬手，顷刻间，掌心多一片金叶。

    既灵皱眉：“偷笔墨不行，偷金就行了？”

    “这是我自己的！”尘华上仙心里这叫一个苦，“我司尘，时不时就要凡来查看况，自然要随带一些人间的钱财。你们也不用疑惑为何尘是仙河，我却要凡查探，因为天上的尘和人间的一些河湖泊其实是经由东海连通……”

    话说一半，尘华上仙猛然闭嘴，然后找补似的念叨：“不行不行，我不能再说了。对凡人透九天仙界的事虽不算太大罪过，但毕竟有违仙，我还是有司职的上仙，更要谨言慎行。”

    三人静静看着尘华上仙，不言语，只心复杂。

    首先，他们其实不用尘华上仙讲这些，因为早有另外一位上仙讲过了；其次，如果对凡人讲太多有违天，那他们上次一个当面问，两个背地偷听，实在是……觉得有对不起人家礼凡上仙。

    没有笔墨，谭云山只能以树枝作笔，以地作纸。

    既灵和冯不羁见过谭云山画仙缘图，知他谙此，但这会儿见他在如此简陋的条件还能用树枝几笔勾勒惟妙惟肖的图画，仍暗暗赞叹。

    不消片刻，谭云山落最后一笔，地上赫然一个廓巧的件，甚至从边缘依稀可辨件底是几朵莲。

    但也仅此而已。

    谭云山看见的是廓，画的也仅是廓，然而单单廓，只能让人看这是个一尺来的工艺的件，但究竟是什么，实在无从确认。毕竟摆件、神像、石雕甚至一方镇纸，都可能被雕致绝的外廓。

    不过有一可以确认，不是妖兽，而是妖。

    但这话三人都只放在心里，没有对尘华上仙说，一来并不能确切认可对方的份，二来他们捉妖成仙的事，也没必要和一个不认识的神仙讲。

    “上仙可看得这是何？”谭云山问得十分真诚，完全是虚心求教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