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债血偿，要么我死，要么他亡。”

    冯不羁：“呃，也许？”

    “山上能让他看得上的妖死的死逃的逃，他当然就不来了。”

    既灵直接从谭云山手里夺过树枝，几糊了他那密密麻麻恨不能写满半山地面的字，而后在上面重新写了八个——白狼貌，以貌取妖？

    白狼妖：“那我的确是觉得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谭云山欣喜不

    既灵：“……”

    冯不羁：“……晚了！”

    冯不羁：“……”

    白狼妖已回人形，三人索将笼抬回。白狼妖对外面的风景恋恋不舍，一个劲儿调她不怕冷，她喜夜风，要不单独放笼在外面也行。然而她的态度实在迫切得可疑，三人只能假装不懂她想逃的那颗心，一本正经将笼拎回，重新放到篝火边，这才继续问——

    白狼妖莫名其妙：“在山上我跑前面，离你们那么远，上哪儿看清你们模样去！”

    既灵率先用型——我信。

    白狼妖理直气壮：“你们带着那么大的法，一看就是修行人，我又不傻，才不会送上门给你们杀。”

    谭云山没言语，却用树枝在地上写起了字。他现在对伙伴间的默契没什么信心了，还是落到笔比较安全准确——黑峤，一脸横，白狼妖，千百媚，尘华上仙有云，妖成人形只一次，样貌看机缘，自古又有云，相由心生，故，白狼可信。

    “但是你本打不过他。”

    “……”

    既灵凑近笼：“既然那么讨厌我们砸树，为什么不攻击我们，还要给我们带路？”

    “三年前我就来了，但是没杀成，还受了伤，本来想等伤好继续动手，哪知忽然有个杀千刀的东西落到了白家山，也不知什么法，照得整个白家山北面还有幽村日夜通明刺，法力不够的妖碰见那光就疼，只能终日躲在山南面，我虽然忍得住那光，但也仅限在白家山，一到山脚就受不了了，没了山林之气护，浑钻心的疼，本走不去两步，更别提村。”

    “当然不行，我要让他死得明白，知自己究竟为谁偿命！”

    冯不羁：“那个，我提一个小小建议，就是这时候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是不是更有利于我们消弭误会，建立友谊？”

    冯不羁附议。无论是前的事还是三年前的事，包括三年间的仙灯落白鬼山，一桩桩一件件全都对得上，细节清晰，因果合理，以白狼妖那能说“我带路本不是为了救你们”的简单暴的，编这么圆的谎话的可能，几乎不存在。

    “既然蛰伏了三年，为什么偏要风雪呢，直接悄悄潜黑宅，不是更好手？”

    白狼妖仰，问得认真：“说是好心你们就能放我去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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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背过去，你看我，我看你，转的波都闪着一句话——信，还是不信？

    “那黑峤呢，难三年来一直没再村过白鬼山？”

    该问的不该问的都问了，白狼妖悉数作答，没犹豫，没闪避，堪称直言快语。

    “你是三年前被黑峤了魄的，为何你等到现在才来报仇？”

    谭云山：“……”

    冯不羁听不去了：“你和我们打了一晚上照面，现在才认来叫反应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