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谭云山摇笑笑：“吃过苦的才会多思多想，他不是蠢，是有福气。”

    南钰不知他是真的夸自己还是仅仅客气客气，更闹不明白为何会从那云淡风轻的声音里品……一丝苦涩？

    白双和冯不羁是彻彻尾的局外人，没南钰那般思来想去，满心满只有等待揭秘的好奇。

    既灵却懂。

    她见过谭家的人冷，她听得谭云山是羡慕南钰的。

    原来这人也不是真的不在乎，只是除了“想得开”，别无他法。

    “你既如此通透，脆猜一背后之人是谁如何？”郑驳老。

    南钰惊讶：“师父你真的查来了？！”

    刚酝酿起来的郑重氛围被搅和得七零八落，郑驳老扯肩膀的铁瓢就给了徒弟脑袋瓜一，“当”一声，那叫个清脆。

    南钰着脑袋闭嘴，不可谓不可怜。

    谭云山忍俊不禁，淡淡的声音里还带着没来得及敛起的笑意：“珞宓？”

    起初郑驳老还以为他在调侃自家徒弟，待听清那两个字，是真有吃惊了，自凡后第一次认真打量这个年轻人，啧啧赞叹：“你若上天，必成大。”

    谭云山：“庚辰上仙抬举了。从踏上这尘修仙路，那羽瑶上仙便前后两次凡，第一次尚有缘由，第二次连个由都不扯了，稍微想想，便知与我有关。”

    郑驳老叹气，讶异散去，重重的失落让他角眉梢都耷拉来：“老夫这趟算是白来了，还当自己雪中送炭呢，现看，怕是连个锦上添都难喽。”

    “上仙千万别这样讲，”谭云山知对方在打趣，但对着这唯一能得到真相的机会，他不敢有半怠慢，“猜到珞宓不难，但她为何要助我成仙？若无上仙指，我就是想一辈也想不明白。”

    这话还是很顺心悦耳的，但郑驳老依然不愿意轻易开，谁让这小啥啥都想得到，让他好没成就：“不用想一辈，成仙之后自然就知了嘛。”

    “师父——”南钰先急了，他和这帮家伙把自己师父夸得一朵似的，如今形象是已然幻灭了，要是连一丝上仙气度都浪没了，他这个徒弟的以后甭想抬！

    “知了知了，”郑驳老白自家没息的徒弟一。几个凡人，不，还混着一只妖，自家徒弟全当宝贝似的，也不知是劫数还是孽缘。重新看向谭云山，他再不卖关，“你前世是九天的一个散仙，居蓬莱，羽瑶也在蓬莱，你与珞宓算半个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