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只是希望我们离开，大可直接用浪把我们这船送回海边，不让我们靠近瀛洲就是了。”

    白双听得云里雾里，也不上话，发现谭云山也没声，便百无聊赖地用手指杵杵他胳膊：“要成仙的是你，好歹说两句嘛。”

    “你别招他了，他现在郁闷着呢。”冯不羁在刚才的一瞬，来了灵光，“明摆着是有人把瀛天藏起来了，否则被少昊发现灭了，谭二来收谁？”

    既灵心复杂地看这位伙伴：“你的意思是为了助谭云山顺利成仙，有人把瀛天藏了三千年？”

    冯不羁哑无言。

    还真是，苍渤上仙又不是二十年前刚司职东海，说为了谭云山成仙，从三千年前瀛天蛰伏的时候就开始酝酿，也太牵了。

    谭云山看着伙伴们为自己绞尽脑，不知怎么，就觉得前路如何无所谓了。

    成仙也好，有谋诡计也好，至少他不是一个人。

    船行半个时辰有余。

    风平浪静。

    南钰已回天上——瀛天在不在东海，讨论不真正结果，但尘华上仙不在思凡桥，谁都看得真真，他不可偷闲得太过分。

    褚枝鸣现在“改过自新期”，也不敢离开忘渊河畔半步，远远见友人回了思凡桥，正觉欣，就见还没坐的尘华上仙又飞起来拦住就近路过的一个仙婢。

    九天里有仙友愿意同仙婢们搭话，但南钰从不如此，褚枝鸣不解挑眉，奈何离得有些远，什么都听不清。

    不过南钰那笑脸还真是足了工夫，意盎然里还带着顽可，实让人难以拒绝。

    模样好的就是占便宜，褚枝鸣默默叹气，低看自己于忘渊中的倒影，竟起了一丝微妙心酸。

    南钰不是无缘无故拦着人寒暄的，而是一认那仙婢是帝后里的。

    不敢打听得太直白，怕对方起疑，只得东拉西扯旁敲侧击。得来的东西不多，但也足够拼一些脉络了。

    今日帝后设宴，把几个儿女都招回来了，说是久未相见甚是想念。但不知为何，宴至中途，苍渤上仙骤然离席，给的说法是东海那边有急事，但没讲更多。总之苍渤上仙离开时脸很不好，然后没拦住他的帝后脸更糟。

    重新坐回思凡桥，南钰没有“原来如此”的豁然开朗，反而心有些闷。

    堂堂苍渤上仙，想什么样的朋友没有，何必非找一只妖？为了一条区区小蛇，和自己的娘翻脸？再说，妖能懂什么，不知人，不通世故，乃世间最不可理喻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