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隽文上仙放糕，以袖拂了拂嘴边残渣，转瞬又成了文质彬彬的上仙，“是想找哪方面的书卷？”

    谭云山和南钰对视一，又看看他桌上的糕和反扣在桌案上的那本《九天珍集录》，实在很难把他和那缜密布局的恶徒联系到一起。

    “记载上古占卜之法的。”南钰。

    隽文上仙，抬指轻轻一勾，数本书卷飞来，依次落到他手中，厚厚一摞。

    谭云山上补充：“哪本有镜听之法？”

    隽文上仙双手轻轻往上一扬，书卷又呼啦啦飞回去，最终手中只剩两本：“此二册皆有。”

    “多谢上仙。”南钰将书卷接过来，去稍远翻看。

    隽文上仙回到桌案之后，看样是想继续看书吃糕，可碍于谭云山还在，便又没动，只友善地看着这位仙友，用无辜的目光“送客”。

    半个时辰之后，谭云山和南钰离开仙志阁。

    “又是一无所获，”南钰有些沮丧，“珞宓在这里翻找了一个月，期间来过的仙人近百位，隽文上仙是记得清楚，可我们总不能把这些人统统查一遍吧。”

    谭云山不语，神凝重，良久，放弃似的叹气，换了个话题：“你师父怎么样了？”

    “前天就醒了，现在能吃能喝，一事儿没有。”南钰，“不过我还是打算等再去看看他，毕竟星辰炉里走过一回。”他说着又抬看看，“天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明天咱们再继续查。”

    谭云山，上了云彩，乘风而归。

    南钰上剑，朝庚辰一路飞去。

    一时三刻，那云彩又回到了仙志阁门前。

    隽文上仙看着去而复返的仙友，知自己这顿夕的糕是吃不尽兴了。

    谭云山歉意笑笑，坐到了旁边的一把椅上：“隽文上仙，我还想问些事……”

    ……

    是夜，风清月明。

    郑驳老送走徒弟，又仰赏了会儿月，及至脖颈酸痛，才不舍地收回目光，转庚辰。

    然刚走两步，便停，又缓缓转过来。

    谭云山在一丈外，真心赞叹：“庚辰上仙好厉害，我可是连气都没敢。”

    “次记得把睛闭上，”郑驳老捋捋胡，笑眯眯，“目光，尤其是带刺的目光，比气息可明显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