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坐在位太久了，变得淡漠，变得慵懒，习惯睁只闭只，习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五行伏诛，六尘孔亮，山摇云动，天地无光，日昏月暗，九霄星落，厉莽世，忘渊。”郑驳老突然正起。

    及至后四句，谭云山才听端倪，而郑驳老已经向天帝公布了答案：“这才是完整的上古星批，送给你，就当刚才那番数落的……补偿？”

    郑驳老云淡风轻的顽就像说的不是九天命劫，而是要不要来盘棋，可天帝玩笑不起来：“五妖之外可还有五行？金笼之外可还有六尘？”

    郑驳老笑笑，低缓来的声音却是难得的认真：“世间万妖皆可占五行，世间万法皆可炼六尘，你既除不尽妖，亦灭不尽法，唯有带九天修行积福。”

    天帝领悟：“这不是命数，是回。”

    郑驳老：“对，所以本就没有避劫之法，你不知它会在何时因何机缘而至，亦无法先行窥探如何渡之，能的只有在那之前，修行自。”他顿了，再开时，声音如寺钟，庄严悠远，“厚德者，天命所归，纵有灾劫，迎而化之。”

    明明不是什么好事，可谭云山却听得毫不慌张，甚至心神安定。郑驳老像一个见多识广的老者，替你掸去了那些玄机上的浮尘，让你看透，看懂，原来那些玄而又玄的东西也不过如此。

    谭云山终于明白了为何放浪百年，天帝还能容他。放九天仙界，再不会有比他更胜任庚辰上仙这一司职的了。

    可惜，看得这样透，却还是逃不过一个字。郑驳老说他讲这些是为了给被数落的天帝补偿，但谭云山觉得那更像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微微痛了一。

    谭云山愣住，第一个念是自己对郑驳老的心如死灰同受，然而很快他就发现，不仅仅是这些，还有其他异样绪在他本应是心的位置鼓动，一，恍若针扎。

    余光里忽然有什么一闪。

    谭云山意识望去，仍是光秃秃的仙，但仙之外，似有琉璃般的彩光。

    第72章 第 72 章

    异像发生时, 褚枝鸣正蹲在忘渊之畔解倒伏大树上剩的那圈紫金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