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快，跑也跑得快，前一刻还同他面对面呢，一刻就跑到十几步开外了，然后回他，“谭云山，你怎么总那么慢——”

    谭云山眉舒展，心豁然。

    是啊，他就是个慢，所以急什么呢。喜两个字，说来容易，可他悟了两世。他的迟钝让她受了那么多苦，现在反过来，也该到他了。

    一年，十年，百年，千年，哪怕到了灰飞烟灭那天，依然等不来回应，又如何呢？单是看着既灵，看着她没心没肺，看着她逍遥快乐，足矣。

    “谭云山——”

    “来了来了……”

    “你说我俩在谭府门前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用净妖铃砸了你的船？”

    刚走两步的谭云山，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定住，一雾地望向前方：“对啊，怎么了？”

    既灵一脸好奇：“那你当时和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谭云山认真地想了半天：“好像是‘你给我站在那里不要动……更不许跑’！”

    最后这四个字，随着逐渐清晰的回忆，骤然有了气势。

    既灵似想象了那个画面，乐不可支：“第二句呢？”

    谭云山这回对答如：“姑娘为何毁我船？”

    “我理你了吗？”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