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眸缓缓：“那日在相府你遭人追杀，若不是我，你恐怕早死了。将救命的恩人称作孤魂野鬼，谢景臣就是这么教导你的？”

    阿九面一滞，似乎不好意思了，嗫嚅着：“知你法力无边……”说着稍停，心又开始打鼓，复又惴惴：“其实我心中还是很激你的，可是你什么时候现没个准数，难免令人受惊吓嘛。”

    年轻的小姑娘想象丰沛，怪力神样样都是张就来。他到无奈，曲起指了额，徐徐：“我不是孤魂野鬼，也没有无边法力。我与谢景臣共用一副躯，世际遇也尽皆相同，也可以说，我是另一个他。”

    不是借尸还魂，也不是鬼上，而是另一个谢景臣？不解释还好，真是愈说愈让人混。天之大无奇不有，可阿九不是见多识广的人，甚至有些孤陋寡闻，的事完全超了认知，所以万分地困惑不解。

    脑里疑云密布，她合着眸使力地太，试着将他自相矛盾的话语串联起来，思索了一阵儿方沉声：“绕来绕去大半天，所以说你们还是同一个人啊。”

    理说不通，他也懒得解释了。时不待我，每回现都是风檐刻烛，这些年来，谢景臣一直在竭力压制他，甚至是抹杀他的存在。人都是自私的，渴望将一切据为己有，不愿与人分享。独占躯，份，权力，还有这个叫阿九的女人。

    可目前看来，势对他不利，她面对谢景臣时的模样和现在判若两人，这和预计的大相径，为什么？

    心一沉，他底的沉愈演愈烈，半眯了眸觑她，声线冷冽：“你还没有回答我，我与他相比，你更谁，更希望谁永远从世间消失？”

    这话听得人不舒服，有咄咄人的意味。阿九拧起眉，愈发觉得这人是个疯，一面朝戒备地往后退，一面：“是什么，我谁也不，你要我怎么回答呢？更何况你们本就是同一个人，本没有分别。”

    “你并不善于说谎。”他言简意赅，角勾起个冷笑，目光锁住她的眸，锐利如刀箭，要将人一穿。真是个木讷的傻，一切都写在脸上，还以为能自欺欺人。看来什么都不必问了，显而易见，答案不是他，而是那个比他更加残忍无的人。

    事实摆在前，无遮无掩，居然教人不敢直视。的位置扯着生疼，他皱起眉，不明白到底哪里了差错，脚一动，步步朝她近，“当初谢景臣罔顾你死活，是我救了你，你不是时常到菩提树等我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