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往落。为什么呢？心那地方真疼啊，像被人用斧砍，用尖刀刺，他不回答，其实比什么回答都更让她难受。

    背过不去看他，可是不知怎么的，脑里沟壑纵横全是他的脸。笑的不笑的，千百张汇集在一起，压得人不过气。阿九死命地要，竭尽全力将泪往眶里，可是收效不大，最后一个不慎呜咽声，于是陷一场收不住的嚎啕中。

    男人通常招架不住女人的泪，他从没见过她哭，还是这样的阵仗，一时间居然有些慌张无措。走过去抱她，沙哑，清凝的嗓音也显几分粝，语调艰涩：“事并非全如你听到的那样，阿九，我不会让你死。”

    他从后圈住她的双肩，双手在她心的位置叠，脸颊贴上她的鬓角，有难分难舍的味。鼻息间是熟悉的芬芳，他的呼就在耳畔，熟悉得让人心悸，她合了合，反狠狠将他推开，“大人不必再骗我。锦绣江山当前，一个阿九又算得了什么？”

    这话说来，像用尽了全的力气。她抬起手捂住嘴，生怕哭的声音太大招来旁人，泪不住地往滴落，顺着颔领，将衣领的位置都打。

    她推得狠，拼命似的，使得谢景臣脚一个趔趄。他蹙眉看她，一回到莫大的无助。其实也怪他自己大意，早前便得了消息，周国的燕楚叽潜了皇，若是他有所警觉，绝不会让他找到她这里来。那个该死的皇不知对她说了些什么，现在她成了一，已经全然听不他的话了。

    他拿手发力地摁眉心，懊恼：“不过一个陌生人的一面之词，就让你信不疑么？燕楚叽诡计多端狼野心，你就没想过他是要利用你？”借助大周夺位，这是兵行险着，稍有不慎便会将这锦绣山河拱手送人。燕楚叽这样挑唆她，必定另有所谋。

    可是女人这时候，和她讲理是听不去的。阿九只是冷笑，“说到诡计多端狼野心，天底谁比得过大人您呢！”

    他不死心，还是要上前来拉她的手，攥了，不由分说便将人往怀里摁，却引来她激烈地反抗，死命挣扎：“事已至此，大人何必再来招惹我？迟早都要拆分开，趁着现在你投还不多，赶吧！否则只会是无涯苦海！”

    “若要，仅仅只是我么？”他的声音冰也似的凉，寒透人三魂七魄，“你敢说自己不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