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吧？

    孙勇总算松一气，他没再缠着临追问，而是默默回到了客厅等待对方。

    片刻，临上的， 重新走了来。

    他盯着沙发上那一团红，忍不住皱眉，“你穿的这是什么东西。”

    “衣服啊。”孙勇理直气壮，“你说你看不见我，我穿成这个样总能看见了吧。”

    临无奈，“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你不是这个意思，但我想了想，觉得别的意思都不重要。”

    临望着孙勇，似乎有些无动于衷，“刚刚你敲门，如果你不说话，我甚至都不知来的人是你，你觉得这个不重要吗？”

    “我可以说话啊！一次来，我可以早早就告诉你，也可以敲门的时候喊你的名字，我们还可以对暗号，这个当然不重要。”

    “那你走的时候呢？”临声音低沉，“等你想离开的时候，你可能说一声才走，也可能突然消失，而我甚至无法确定你还在不在这里。”

    “我为什么要走？如果我能留，我为什么还要走？除非你赶我。”

    临总觉得孙勇没听懂自己的话，他忽然有火气，“孙勇，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啊！”孙勇坐不住了，他扔了手里的鱼，很突然地扑过去，抱住了临，“临，我喜你，我想和你谈恋，你留我吧，留我我就不走，哪儿也不去，除非你赶我。”

    临像是被了混天绫的三太，被圈在孙勇的怀抱里，怎么都动不了了。他应该掰开孙勇的手，推开对方，告诉孙勇，自己是一个视障患者，没有办法和他谈所谓的恋。

    他不是一个正常的人，所以注定无法过正常的人生。一个人，或者被一个人，这一切听起来都太奢侈、太遥远。如果他碰，就一定会受伤。

    可这些话在临的嘴边了一圈，都没能被他说。

    那是违心的。那是别人输他的，是周围的人议论的，评判的。是盲人学校的老师说过的，是院的同事挂在嘴边自怨自艾的。唯独不是他自己真的相信的。

    我看不见，那又怎么了？

    这个世界难会因为我看得见而改变吗？我看不见，便不吗？

    临忍不住反手摸了摸自己背后孙勇缠的手臂，两人温相接，很快给彼此都带来了一异样的觉。

    孙勇仰看了临，对方脸上，有着明显的迟疑和犹豫。临的态度，仿佛在这一刻有了奇迹般的化。

    “临……”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