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他来，他既不是小树的辈，也不是小树的老板，但他心里就是有一冲动，想要为小树些什么。

    他原本很厌恶这际，但此时此刻，当他端起酒杯喝到酩酊时，迎上小树担忧的目光，他便觉得值了，无论什么都值了。他盯着小树偷偷拉扯自己衣摆的指尖，心满意足地笑起来。

    “我没醉。”他松开领带，附在小树耳边低语，“我就是见不得他们欺负你。你敬业，你老实，你不摆架，这些都不是他们不尊重你的理由。”他轻轻了小树的脑袋，间逸一声叹。

    肖嘉树觉自己的心又开始失控，连忙站起来说，“不好意思，我去一洗手间。”再不走，他害怕那些好不容易埋的又会被他自己掘来。季哥的温柔实在是太可怕了！

    季冕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但无非就是逃避，而他完全没有理由责怪他，只能苦涩至极地笑一笑。

    肖嘉树从洗手间来后原本想去结账，却得知季哥早就把账单挂在他名了，还反复告诫收银台不准任何人埋单，尤其是一个叫肖嘉树的小。得肖嘉树哭笑不得。他有时候真的宁愿季哥对自己差一，也不愿接受他无微不至的好。

    他的好对他来说是裹了糖的毒药，没准儿哪一天就会被这份好迷惑，明知是毒也心甘愿地吞去。

    当他回到包厢时，饭局已经散了，季哥今天几乎是来者不拒，给足了大家面。但他喝的最多，姿态却是最轻松的，脸不红气不，只是睛比平时亮一些，看人的时候显得很专注。

    肖嘉树被他看得耳尖发红，连忙跑到他边问，“季哥你没喝醉吧？”

    “我没醉。”季冕伸手用力抱了抱他，叮嘱，“好好拍戏，有事找我。”

    “好。”肖嘉树气冲，脚底发，双手却死死摁在线上，不敢回抱季哥。他怕自己抱上了就丢不开手了。

    季冕觉到他的抗拒，又是一叹，“走吧，我让方坤送你回去，他在楼等着了。”

    几人一路无话，抵达片场后季冕非要把肖嘉树送回化妆间才肯离去。他脚步沉重地回到车里，脱掉外、扯落领带，靠倒在副驾驶座上闭目养神。

    方坤盯着他略显颓废的侧脸，好奇，“你今天发什么疯呢，跑来跟这群人喝酒？前几天吴总那么请你你都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