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不结过，但比起突然不结这事儿来，曹沐一直把注意力放在他结不结这事儿上让他很想发火。

    “爷爷可能不会回来了，”曹沐站起来走到沈东旁边坐在了地上，“我这几天都一个人呆着。”

    沈东没说话，他觉得自己差不多能明白曹沐为什么一直执着这么跟着他赶都赶不走了。

    他看了看曹沐的脸，这人究竟多大年纪？

    自己上岛的时候不到20岁，从来没有觉得一个人呆着有什么不对的，也从未想过找个人陪着自己，从年到年尾，他跟陈叔基本就接班的时候见一面，说的话加一块儿都凑不够半小时的。

    “你多，多大？”沈东判断不曹沐的年龄，曹沐看上去比自己小几岁的样，但神却奇的净，这两天给沈东印象最的就是他似乎什么心机都没有的神。

    “多大？”曹沐愣了愣，沉默了半天才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知。”

    沈东也跟着愣了愣，虽然有时候他也得想想才能想起来自己多少岁了，但想了半天还是不知自己多大的人他还是第一次碰到。

    “你……”沈东想起了之前看到的那一小片鳞片，他知鱼的鳞片上有跟树的年差不多的东西，可以据那个判断年龄，“有，有……鳞么？”

    “现在没啊，”曹沐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又拉开衣领往衣服里看了看，“有时候会有一两片吧，不过一冲就没了，要那个嘛？”

    “看看，你多，多大。”沈东很多年没说这么多话了，就这半天时间他觉自己说的话能之前几年的，费劲得很。

    “那晚儿给你一片你看看。”曹沐笑笑。

    “嗯，”沈东随便应了一声，他现在开始觉到困得厉害，想睡觉，“你……住，住哪？”

    “那边，”曹沐往南边指了指，“你有空过去玩吧？”

    “哦。”沈东顺着曹沐的手往那边看了看，南边有几个小岛，退的时候能连在一块，涨的时候就变成一个个小小的孤岛了，沈东跟陈叔去钓鱼的时候经常从那里经过，却从来没想过那里会有人住。

    “你想睡觉吧？”曹沐突然问了一句。

    “是。”沈东，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他一直没合，脑里还被了各不可思议的容，这会儿就觉得自己一闭就能一脑袋扎到地上眠不醒了。

    “你睡觉吧，”曹沐站了起来，“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