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计算时间，但直到他站麻了不得不蹲的时候，曹沐都保持着那个看着海面发呆的姿势没变过，要不是他的发时不时会被风起来，沈东觉他就跟雕塑没什么两样。

    定力真好。

    沈东蹲着，在心里叹了一。

    “沈东。”曹沐突然叫了他一声。

    “啊。”沈东吓了一，曹沐的声音很平静，似乎对于他蹲在后边一也不意外，连都没回。

    “你大便么？”曹沐说了一句，回过了看着他。

    “……没。”沈东很无奈地如实回答。

    “我看到大船了，陈叔回来了？”曹沐笑了笑。

    “嗯，”沈东走到他边坐，“这两天没看到你。”

    “我就在这里啊，我以为你会来看珊瑚，你好久没来看了。”曹沐抓抓发。

    “忙，”沈东把手上宝蓝的那衣服扔给了曹沐，“穿，穿上。”

    “新的？”曹沐笑得很开心，但犹豫了一没穿，“旧的呢？”

    “穿上！”沈东懒得解释，“这给，给你了。”

    “真的？”曹沐喊了一声，声音大，“真的？”

    “嗯。”

    沈东看着曹沐乐滋滋地穿衣服，其实曹沐的肤穿宝蓝难看的，显黑，但翠绿的估计也好不到哪儿去。最主要的是，沈东受不了这个绿，穿在自己上是曹沐和陈叔看，穿曹沐上就得是自己天天看了。

    曹沐穿上衣服之后不再说话，回到了盯着海面神的状态，沈东也没声，虽然他觉得曹沐能这么时间不开很神奇。

    一直沉默到沈东觉得海风得自己脑门儿都发闷了，曹沐才动了动，说了一句：“沈东，其实你不愿意陪我去找我吧？”

    沈东愣了，他完全没想到曹沐会说这么一句话来，看着曹沐半天才开：“为什么这，这么……说？”

    “我很多事不明白，但是我不傻啊，”曹沐先是笑了笑，然后叹了气，“我只是在想你会不会过几天又愿意了，所以一直等，反正我等了很久了，也不在乎这几天。”

    “我……”沈东这回不是磕，是真的犹豫了，曹沐这声低低的叹息在他心里不轻不重地戳了一，给他的觉就像是一直安心把自己闷在罐里的人突然发现罐盖被人掀开了一个角，某些即熟悉又陌生的绪一涌了过来。

    “其实你不陪我去也没关系，我记得有人说可以陪我去的，”曹沐拧着眉想了半天，“哎不记得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