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平惆怅的表带了笑意：“他跟我说，我叫‘启平’的确是启迪一个人平庸碌碌生活的意思。但不是我的人生，是他的。”

    赵教授对着儿笑，当年在西藏遇到瓶颈，各事凑在一起。那天听到你生的消息，忽然一切焦虑都不重要了。

    你来了。

    二重赋格 47

    47   小赵医生曰：童年不快乐的成年人，要想办法找补回来。

    谭宗明有一瞬觉得航站楼里空的。

    或许不只是一瞬，他每年耗在飞机上的时间不短，世界上叫得名的飞机场他都呆过。每一航站楼，都特别空旷。大概因为所有人都行匆匆，谁和谁都没有关系。

    他陪着赵启平傻站着，赵启平一直在看赵教授夫妇离去的方向。谭宗明望过去，他们已经不见踪影——谭宗明心里松了气。

    如果世界就是这样一个航站楼，大家各自有目的地，客气礼貌地保持距离，那也……不错。

    谭宗明心里演练过无数狗血家剧应对方法。那天晚上赵教授一步一步走台阶，走月光，走到他跟前，居临——他就决心，绝对不能再来一次，站在赵教授方。

    拼智力？拼力？谭宗明觉得自己找回消失多年，争好胜带来的兴奋。

    赵教授站在月光里看他，什么都没多说。

    事到目前为止，都还顺利。谭宗明准备的一膀劲儿全没用上。赵教授临走之前看他一，大家都是聪明人，什么意思谭宗明当然明白。

    最大的隐患，解决。

    谭宗明面上没显，耐心地等赵启平站在航站楼里发呆。他的确有很多事要想一想。赵启平突然笑了：“白看心理学了。”

    “什么？”

    “翻那么多心理学的书，对上他还是一句话说不来。”

    “我以为，你只是想看弗洛伊德和荣格对吵过瘾。”

    “……行，谭宗明，你现在很敢说实话了。以前跟我讲句话还要措措辞，现在觉得十拿九稳我跑不了了是吧。”

    赵启平和谭宗明站在人群里，简直自带个追光，两个帅得发亮的人凑太近，四面八方的人神齐刷刷往这里扫。赵启平一拍手，仿佛完成一件大工程：“好了，回去吧。我要继续认真地过我的人生了。”

    他似乎很轻松，哼着歌往电梯走。谭宗明回看一，快步跟了上去。